疑惑地看了一眼便接着走。
“二娘子去哪了你们知道吗?”
“她呀,肯定是跑了,那日她告发我们三娘子引贼害医书被盗,害的三娘子被折磨那么多天,她哪敢再留在这啊。”
“就是,二娘子就是活该,平日在府里对我们非打即骂,如今她走了,府里其他的小妾也都纷纷取了身契离开了,只剩三娘子了,她估摸也要离开这个伤心地了…”
说着几个丫鬟伤感地摇了摇头。
看着眼前的景象,沈念锦又想起那日进门时怀宁的惨样,心中想:“原来怀宁被打是因为我拿走了医书,她却怕我内疚从来不告诉我。”
沈念锦径直走向怀宁的屋子里,说闲话的丫鬟见了急忙闭嘴,恭敬地行礼。
“怀宁,你身子怎么样了?”沈念锦推门问。
怀宁正坐在床上绣着东西,看到沈念锦来,才露出一丝笑容。
沈念锦关好门走到怀宁床边,目光落在怀宁手里的一双棉鞋。
“这不是小孩的鞋子吗?你绣这个做什么?”
说着她突然明白什么,向窗边看着。
怀宁淡淡道:“二娘子心狠,将孩子留在府中自己离开了,她虽不仁,可孩子无辜。”
沈念锦心疼地看着怀宁:“怀宁,是她害你被折磨,你还帮她。”
怀宁盯着沈念锦说:“仔细想想,她也挺可悲的,一辈子都为了争宠而活着。”
或许这就是女性的另一种悲惨的宿命,她们无权无势,为了生存她们选择把夫家当做依仗,拼命讨好自己的夫君,将其他女子视为敌人,可兜兜转转,能靠的也只有自己,她们从一开始就选错了路。
沈念锦这时想起正事,问:“怀宁,上次你给我的医书上正有谢如钰所中之毒,既然这书是你师父所写,那你师父定有解毒之法对吧。”
怀宁眼神黯淡许多,说:“若有解毒之法,师父定会记录在医书上,况且我师父早已陨身多年。”
听到这沈念锦心砰地碎了一地,她穷追不舍地追问:“那你师父除了你这个徒弟,还有别的吗?最好是喜欢制毒的。”
怀宁仔细想了想说,突然她定睛一下说:“我想到一个人,从小对制毒极为痴迷,当年他擅自制了禁毒,被师父发现后就被逐出师门了。”
“你可知他姓氏如何?如今在何处?”沈念锦抱有希望地问。
怀宁撇了撇嘴角:“他现在可身份不凡,原先叫玄冥,他被逐出师门后意外救驾,被封了朝廷命官,几年后再次救驾,而陛下膝下无子,便封他为太子。”
沈念锦听到这有些不解:“陛下膝下一子都没有吗?”
“有几个,不过有的夭折了,有的上战场上死了,听说那次陛下也伤了要害,所以至今未有新子。”怀宁说。
沈念锦不由得在内心感叹:“真是世事无常啊,如此看来,当今的太子喜好制毒,或许知道此毒的解法。”
说到这,怀宁突然说:“念锦,你脸色怎么如此不好?”
说着她便为沈念锦把脉,惊奇地说:“你练了那书上的法子?”
“嗯…”
怀宁接着说:“这才一共几日,你就能练到如此境地,怎么会…”
沈念锦听了笑了笑说:“那是我有天赋,老天都在帮我呢。”
怀宁突然想到什么,说:“你是不是用了那书上的蚁血凝力法。”
沈念锦顿了顿,怀宁便已明白。
“你真是糊涂啊…我真笨,就不应该告诉你。”怀宁自责道。
沈念锦接着说:“怀宁,你是在帮我,如今那药材没有,只有这样才能保他的命。”
怀宁接着说:“你…不值得的。”
沈念锦想起谢如钰,坚定地说:“值得,他已经救过我好几次,若没有他,我估计早就死了,况且我们现在关系已经不一般了,我帮他是应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