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沈念锦看着谢如钰发红的半边脸:“这法子也不太管用啊…”
说罢她拿起床上的毛巾,扔在水桶里,慌乱跑出去。
她小步走到到院子里,朝怀宁方向跑去。
院子里只有这处有一点火的的光亮,药炉子咕嘟咕嘟地响着,似乎快要冲破壶盖。
“怀宁,那个法子好像不太管用……”
沈念锦不敢大声说话,说话幅度稍大些,嘴唇就会被撕扯的生疼。
怀宁站起身来,说:“可目前只有这个办法,你不知道,有些中了火毒的病人更可怕,谢公子还算安稳的。”
安稳……确实挺安稳的……
沈念锦不禁在心里苦笑几声。
“药还得等一会呢,等药好了你端到屋里让他喝下,不出三个时辰,他的毒就慢慢被逼出来了。”
未曾想过,怀宁不仅在书堂教书有方,在医术这块也是一骑绝尘。
“怀宁,多谢你。”沈念锦真诚地说。
怀宁看着沈念锦,犹豫一会说:“上次你帮过我一次,这次我们扯平了。”
说着怀宁拿过来一个木凳,沈念锦缓缓坐下。
微弱的炉火光照在沈念锦的唇上,怀宁无意间注意到,问:“你的嘴怎么了?”
沈念锦听了心跳加速,连忙解释:“不…不小心咬到了……”
怀宁听了直勾勾地盯着沈念锦唇上的伤口,几秒后,意味深长地点了点头。
沈念锦急转话锋:“怀宁,刚才没来的及问你,你不是在九鹤学堂教书吗?怎么回家了?”
怀宁沉默一会,说:“我……就是回来看看。”
怀宁慌忙捡起柴火往炉子里加,袖子被蹭的翻起来,里面露出几条触目惊心的伤疤。
这几条伤疤让沈念锦第一次对眼前这个温柔娴静的女子有了别的想法,或许今日咬着糖葫芦的活泼样子才是她本来的样子。
她应该想到,那个男人上次就口头侮辱自己,怀宁又只是妾,又怎么会对怀宁好呢。
想着,沈念锦恨不得打自己一巴掌,怎么领悟的那么晚。
沈念锦挣扎几番后问:“怀宁,你在朱府过的好吗?朱大人待你如何?”
怀宁手里的柴火一下子掉落,沈念锦温柔地握住她的手,想要给予她一点温暖。
“怀宁,我们也算是帮过彼此了,你若有什么难处,就告诉我。”
怀宁听到这番话眼泪瞬间决堤,这也许就是女人之间才能理解的情感吧。
她抱住沈念锦痛哭起来,沈念锦没有安慰她,只是紧紧抱住她,给她一点安全感。
哭过一会后,怀宁轻轻撩起自己的袖子,上面的伤痕远比刚才沈念锦窥见的更加触目惊心。
有烫伤、刀伤、还有鞭伤……
这些,她是怎么熬过来的……
沈念锦眼里掉下几个珍珠,这泪中都是他对怀宁的心疼和这个吃人社会的痛恨。
在这里,女性无论如何努力,始终不被人看好,只有极少的女子才能走上高处,譬如那个女官……
可又有多少女子能像她一样,这个世界绝大多女性一生都在泥泞里挣扎,困在内宅,每日像个鹦鹉一样被男人掌控。
沈念锦深知自己无法改变所有女子的悲剧,但她作为一名新时代独立女性,也绝不与这烂透的时代规则共情,她要靠自己去拯救这些女性,哪怕一个也好。
想到当时比赛,女官力排众议,自己才能进入初赛,或许自己也在被这个时代的女性拯救着,而她也要将这份帮助延续下去,怀宁就是她第一个要拯救的女性……
“怀宁,你想不想逃离那所宅子?”沈念锦认真地问。
“想,我做梦都想,我宁可赴死也绝不做笼子里的囚鸟。”怀宁抽泣地说。
沈念锦轻轻帮她擦拭脸上的泪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