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照片掉在地上。
……
谢教授带着沈念锦来到家里面,打开谢如钰紧锁的房门。
“小锦,进去看看吧,我儿子是突发心脏病死的,先天的,奇怪的是,我们家里没有人得过心脏病,就连医生也说不清楚。”谢教授唉声叹气地说。
沈念锦缓缓走进房间,屋子里到处都是手工制作的兔子灯。
突然,记忆涌现脑海里。
“兔子多可爱啊,给你买一个吧。”
“不要,我堂堂三尺男儿,才不喜欢兔子呢。”
……
她走到桌上,拿起兔子灯,仔细打量着,随后她发现灯的背面有一些画。
画中的女子正是沈念锦,画上的她提着花灯,眉眼笑起来弯弯的。
之后她又蹲在地上拿起另一个花灯,上面画的是沈念锦学男子束发的模样。
接着下一个是念锦楼开张时的画景,一张张画带她回到从前的时光。
看到最后,上面不再是画,而是他们成亲的婚书誓词。
她用手指触碰着一个个墨色的字体,回想着成亲那日的盛景。
第一次成亲时,她收到了很多朋友真心的祝福,可也失去了很多。第二次时,盛国明灯三千,花开满城,举国共庆,她也释怀了很多,明白了更多的责任与担当。
可这些没有人会知道了,她连一个可以分享的人都没有,她所珍惜的回忆在他们看来都只是臆想。
这场梦里,只剩下沈念锦。
她痛苦地蹲在地上哭的泣不成声,而谢教授却只疑惑地看着,心中思量着眼前的小锦怎么会如此伤心,她分明与自己的儿子没有什么交集。
最后,她握着种子袋,带走了那些灯,走出谢教授的家。
“小锦,你别伤心了,若你喜欢那些灯,就拿走吧,别因为这个难过,不值当。”
沈念锦没有回应,刚走到家门,胖子火急火燎的冲过来,气喘吁吁地说:“老大,你怎么突然跑呢,还没输完液呢,回医院吧。”
沈念锦呆呆地点了点头,突然转身问:“谢如钰,他的墓地在哪?”
“在东华路的墓园里。”
沈念锦将兔子灯给李胖子,胖子一脸迷惑地接过来。
“胖子,你拿着东西先回家,我去去就回。”沈念锦说。
胖子“嗯”了一声,疑惑地看着谢教授,谢教授也只是摇摇头。
……
墓园里。
沈念锦走到谢如钰的墓碑前,看着墓碑上刻的字,她不知道说什么,只是拿出种子袋看了一眼,眼泪啪嗒掉在种子袋上。
“谢如钰,你怎么会在这啊,怎么不等等我。”沈念锦说着崩溃地流下眼泪。
突然耳边传来一阵鸣声,震得沈念锦脑子痛,她闭上眼。
画面浮现在脑海里。
“陛下,您吃点东西吧。”
躺在床上的谢如钰已经苍老的不成样子,咳嗽个不停。
谢如钰摇了摇头说:“出去。”
下人只好退下,谢如钰呆呆地望着天花板。
“阿锦,你不是说会来找我吗?我等了一辈子,可你还是没来,我太累了,可能等不了了。”
他伸出皱巴巴的手,抚摸着上方的空气,流着泪说:“我们连孩子都没有,我做了梦,梦里有个人跟我长的一模一样,身着奇装异服,他告诉我,一切有为法,只要诚心,便可逆转。”
“我就在梦里跟他许愿,让你失去的一切都回来,让你在那边一辈子幸福安康,只要这样,即便死后无法入轮回,再也见不到你,我也愿意。”
“不知道是否有用,即便有用,我也见不到了,遗憾的是,我们没有孩子,我死后,我们的故事就真的结束了,也不会有人再记得。”
说着说着,谢如钰闭上眼,手重重摔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