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夏蝉娘子,我们也算是旧相识,有话好好说。”这笑容实在勉强,野外的风一吹,山如黛这才惊觉后背湿了大半,透心的凉。
夏蝉还是没什么表情死死盯着山如黛,手中的剑更紧了几分:“我们的确是旧相识,可今日我留不得你。”
山如黛还在强撑和她套近乎:“能告诉我一个原因吗?死也让我做个明白鬼吧。”
夏蝉的语气还是没什么起伏:“你记得温少虞吗?”
这个狗她能忘吗,但眼前这个可是温少虞的疯狂追随者,山如黛努力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平静无波澜:“记得,曾有一面之缘。”
夏蝉叹了一口气,她抽出自己的佩剑,指向山如黛:“你知道吗?他居然想娶你为妻!”
她的声音陡然尖锐起来:“我绝不允许!我和他青梅竹马一同长大。我曾经在心底发誓,如果他看上了哪家娘子,我会帮温少虞提亲,如果那姑娘不同意,我就屠她满门,如果那姑娘同意我就只杀她一人。”
夏蝉的声音仿佛结了一层冰霜:“所以,你今日必死无疑。”
山如黛心里怒骂,这什么鬼誓言,温少虞看上的那个娘子,也就是她,就纯粹一个大冤种呗。
卫琅也忍不住道:“你这是哪门子的道理!”
山如黛心里骂了夏蝉祖宗十八代,面上却不能显露出来。狗命最重要,她信誓旦旦:“我对温少虞绝无一丝男女之情,夏娘子你尽管放心!”
夏蝉向前一步,手中的剑离她们更近了一步,幽幽道:“可我不放心温少虞啊。还有,我是个孤儿,夏蝉是我的名字,我并无姓氏。”
温少虞那个见色起意的德行,给谁谁也不放心。
卫琅脸色还是不好,他伤的本来就是右肩膀,行动不便。两人紧赶慢赶走了这么久,这会儿两条腿也跑不过人家的高头大马。
两人危在旦夕,怕是小命休矣,山如黛口不择言:“夏蝉娘子你不放心的是温少虞啊,照理说你应该把他抓起来好好看管着。”
夏蝉愣了一下,这个操作她从来没想过。
山如黛看她止住动作,再接再厉:“我看你比温少虞也不差什么呀,你们还是自小的情分你又何必屈居人下听他的调遣呢?不如你为主他做属。现下天下即将大乱,宝座自然有能者居之。如若你登基为帝,别说温少虞了,连方觉浅也是你的!”
山如黛看夏蝉已经愣住了,继续添油加火:“你知道我未婚夫吗?顾长策你应该见过,他长的也很好看的,你要是喜欢都可以收入后宫。”
她瞥了一眼卫琅,觉得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这就有个现成的,你可以先试试。”
卫琅的脸色倏忽一下难看了起来,山如黛拼命给他使眼色,狗命要紧,狗命要紧。
卫琅脸别向一边儿,冷漠的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