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太邪了,我有点起鸡皮疙瘩。”
盛时行笑着拍拍她肩膀:“邪门,是因为对手更狡猾,此事绝非邪祟所为,更非寻常奸邪细作能做到,一定有什么是咱们还不知道,未探究出的线索,但只要作案就一定会被揪出,这一点毋庸置疑。”
颜幻点了点头,又问盛时行现在怎么办。
盛时行思忖一阵道:“说我随军师他们在现有线索上继续查勘,非真你你继续从尸体上找找证据,其实我还想……如果能到将士们之中打探一下,或许能找到新的线索,至少能掌握一下此事对他们的影响。”
孙九娘闻言自告奋勇道:“这个我来啊!我就爱跟高手比试聊天,只不过之前都是找石龙营的女将们,不知道校场上那些兵能不能比试。”
盛时行一笑开口:“这个简单,稍后军师来商量案情时问问便是。”
不多时,果然道简带着刘崓来访,盛时行简单说了情形,便见刘崓眉头深锁,心中明白他定是为此事焦心,便请他借一步说话。
二人走出营房,信步在校场附近溜达着,盛时行正想着怎么说点让刘崓放心的话,却忽听有鞭打声和哀求声传来,刘崓快步走了过去,盛时行不放心也一溜小跑跟上,转过一座营房,却见萧鸣正在墙角鞭打一个兵士,兵士频频求饶,旁边的人也帮忙拉着,怎奈萧鸣身高力大,似乎也正在气头上,众人怎么拉都拉不住。
刘崓见状大怒,上前一脚将萧鸣踹倒:“怎么回事!谁允许你在这儿虐打同袍!”
众人见是他来了,纷纷行礼,萧鸣却是直接伏在地上开口:“都统,你军法处置我吧!”
刘崓听他这么说,更生气了,又一脚踹在萧鸣肩甲上,不过盛时行冷眼看着,他似乎也没用多大力气:“混话!问你为何责打他,听不懂吗!”
萧鸣却是脖子一梗,不再言语,但此时那小兵稍微缓过来点儿,却突然挣扎起身,扑到刘崓脚下:“都统,不是萧将军的错,是标下说了不该说的话,萧将军教训得对,请都统不要责罚于他!”
萧鸣听他这么说,反倒上前把他扒拉开:“有你什么事儿!”又跪直了抬头,桀骜道:“是他出言顶撞我,我气不过,标下明白这犯了都统定的军规,请都统责罚!”
刘崓垂眸盯着萧鸣,盛时行在侧面看他那眼神都觉得害怕,萧鸣却丝毫不为所动,还是抬头看着他,请求责罚,刘崓却绕开了他二人,对旁边劝架的兵士道:“你们都明白我从不断糊涂案,他们不说你们给我说!”
劝架的几人哪里敢违抗他的将令,当下吞吞吐吐说出几人刚刚在议论邪祟之事,其中一个看上去较为老成的兵士一指那被责打的兵士:“都统,其实萧将军真的没错,是这小子胆子太小,口无遮拦胡说八道,正好被巡营的萧将军听见,才动怒打他,我是他的伍长,愿一同受罚,只请都统息怒!”旁边二人也附和,说自己都是他们同伍,皆愿同罚。
盛时行看出来他们五人都有为尊者讳的意思,刚想着不然自己先回避一下,刘崓却开口追问道:“到底说了什么!男子汉大丈夫事无不可对人言,再吞吞吐吐把你们都调走!”
他这一句,吓得众人纷纷跪倒,再也不敢隐瞒,那老成兵士道:“都统息怒,是这小子被邪祟吓坏了胡吣,说了当初坑杀……远国大军的那谣言。”他这么说着,旁边被责打的兵士就落下泪来:“都统息怒,是标下有罪,别把我们逐出玄鹰骑,您罚我军棍吧,多少都行!”
盛时行在场略有些尴尬,也看出刘崓面色不好,犹豫着想劝劝,刘崓却开口:“你们有空在这儿说这些无聊的,不如想想明日的演兵能不能通过。”看几人还是愣愣地认错求饶,他反倒消了气,对地上跪着的兵士道:“你们三个,带他去军医所,只要腿没断就接着给我练!”听他这么说,那同伍的三人就知道都统不会赶走自己等人,赶快千恩万谢地架起同袍,刘崓对着刚刚那个老成的兵士又道:“周方,你是伍长,你节制他们三个,今日之事谁也不准再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