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姊妹都要遭匪害,决不能让他们进入益州。”
于天蕙一边点头一边笑:“对,这就说到点儿上了,他又要分兵几路?”
“六路。”刘冲一扬眉:“主攻四路,奇兵一路,还有一路绕到后面防着敌军逃往梁州。”
“嚯,三倍之敌也敢分兵六路,果然是他的风格。”于天蕙挑了挑眉,盛时行已经听傻了,她只知道兵法上说的“十则围之,五则攻之,倍则战之,敌则能分之,少则能守之”,还从没听过分兵六路包围数倍于几之敌这种打法,但看于天蕙的表情,就知道刘崓一定没错,何况如今在她眼里,刘崓就是战神,别说两万人,就是俩人都能打……
刘冲点了点头,撂下茶碗:“嗯,一开始陈都督也觉得这样排布有些风险,但都统说了,此一战不仅要赢,还要全歼敌军,要让大梁境内所有意图不轨的人都知道,与王师相抗,下场就是一个死。”他志得意满地笑了笑:“都统让我带左路先锋,老萧带右路,陈都督一看他把自己人都派到先锋营了,就再也没说什么了。”
于天蕙闻言一挑眉:“你俩带先锋营,他是不是又自己去带破阵营了?”
刘冲点了点头:“嗯,都统说了,今次是借兵打仗,自己不往凶险的地方,无法令剑南的兄弟们信服,不过他自己会多加三倍小心的,你们不必担心。”
说完他爽然一笑,看了看外面运粮队已经开始集结了,就对着众人一拱手:
“于都统,盛御史,末将先回去啦,等我们报捷的好消息吧!”说我就匆匆出门去了,盛时行和于天蕙跟着目送他上马押着粮草出城,心中都难免几分忐忑,但更多的却是豪情。
于天蕙抬手搭在盛时行肩膀上,笑叹道:“嗣音,你知道我阿弟带兵为什么就是比别人强吗?”
“似乎明白了一些,但不甚清晰。”盛时行的泪花在眼里打转,却并非只因担心。
“除了他打仗用脑子,比大姑娘绣花还精细,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别人家的将帅打仗都是‘给我上’我家阿弟是‘跟我上’。”
盛时行点了点头,抬手偷偷抹掉泪滴:“是啊,我懂了。”
虽然对刘崓有百般信任,但盛时行还是难免牵挂揪心,后面几日前方开战,消息也传的不甚顺畅,盛时行连续数日都睡不好,噩梦连连到自己每天醒来都要跟自己赌气捶床的程度,惹得颜幻和孙九娘一时心疼,一时好笑。
直到第九日上,在城楼上值守的剑南兵迎入了报捷的队伍,林知府仔细核对了印信看罢,一时喜得两眼润湿:“前方大捷,叛军尽数被歼,武宁侯和陈大都督已经班师回返了!”
盛时行等人这才放下心,于天蕙仔细看了俘获的人数,马上带着剑南留守的兵马去郊外找地方扎营盘备着收容俘虏,林知府则赶快召集了府衙吏员们商议犒劳大军之事,盛时行看着大家都笑盈盈,急匆匆的,自己反而束手在原地,不知该先帮那一边,无端两行清泪划过脸颊,又把自己逗笑了:
“真是经不住事儿啊,盛时行。”她自嘲道。
众人又翘首期盼了数日,终于看到了刘崓和陈昉的军旗并排出现在蜀城城外,盛时行站在城楼上看着刘崓肃容缓辔慢慢经过城楼,才算是真正放下了心。
盛时行虽然恨不得一时就冲到刘崓面前,可她也知道,大军在城外驻扎还需要不少时间,他们入城也要先安排后续诸事,便压住相思之苦,先往州府衙门帮林逸周全犒赏宴等事,刚撂下算盘,就听正门方向传来刘冲特有的那种带着上扬调子的爽朗笑声。
盛时行心念一动,赶快迎了出去,正对上刘崓含笑眉眼,盛时行也报以一笑,却总觉得他哪里有些不对,心中打了个点,紧紧跟在他后面一路进了后堂。
一进到他们暂住的院落,刘冲就回手把门带上了,盛时行心里更没底,绕到刘崓面前刚想问,就见他目光渐渐迷离,轻轻说了句“没事儿”,便一头向前栽倒。
盛时行着实吓着了,赶快伸手去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