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冲却抢先一步,轻车熟路地将刘崓往肩上一背,笑呵呵开口:“盛御史,你可千万别害怕,我们都统没受伤,他就是太累,睡着了。”
盛时行一愣,刚涌到眼眶的泪又收了几分,抬手拉起刘崓的腕脉粗略摸了摸,果然如刘冲所说,他脉搏跳动稳健有力,并无受伤或生病的迹象——只是太快了点,手腕也有些热。
疑惑间,刘冲已经背着刘崓进屋安顿在了床上,呲牙一笑:“他七八日没怎么合眼,着实累惨了,先交给御史了,末将得往前面去。”
点头送走了刘冲,盛时行赶快又给刘崓细细把了脉,确认了他的确是没什么大碍,只是疲惫之下有些低热,一时心疼,却也踏实了下来,涮了个手巾给他擦了擦脸和手,又对着战甲上复杂的甲袢发愁。
她没解过……
见都没见过。
盛时行摆弄着那穿成蜈蚣样子紧紧束在一起头儿都找不到的牛皮束绳,咬唇笑了:“真是隔行如隔山,我盛家也要改门风了……”说完,自己又是一愣,忽然想起这话是当初自己定亲时,娘亲对爹爹说的“咱们盛家萧家都没有武将,这回要改门风了。”
“咳。”盛时行被自己尴尬住,还好很快解围之人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