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识其他地方的名医,也重金去延请来为我看病。”
他说得轻松,盛时行听着却是心疼,忍不住回抱住他:“后来呢,什么时候治好的?”
刘崓感觉到了她话语和动作里的情绪,心生暖意,凑过去亲了亲她眉心:“不用担心,早就治好了,我八岁那年遇到两件好事,一是蓬莱怪侠游历到青州,与我舅父一见如故,欣然同意教导我和阿姐习武,二是舅父请到了扬州名医金淮,以药汤浸浴之法为我治病,你现在闻到的气味,就是那药液的气味,习武强筋骨练血气,再加上用药,三年之后我就全好了,后来启蒙恩师飘然踏上云游之路,金先生也连治我带将整个青州的疑难杂症都解决了个遍,离开了青州,舅父放下一桩心事,开始督促我读书习武,一家人和乐安稳,现在想想那些日子,还觉得如梦一般,故而我一直觉得自己从小运气就很好……”
盛时行越听越感慨,暗忖果然内心坚强的人从来便是如此,能将儿时病症和挫折都当成一种幸运,何尝不是与生俱来的坚韧……她心中感佩,却莫名不想让话题变得沉重,而是顺着他的话笑道:“怪不得你跟蕙姐关系那么好,原来儿时最快乐幸福的日子,就是在青州度过的。”
“是啊,舅父和两位兄长,还有阿姐都很疼我,那段日子无忧无虑的。”
“可说起来也是神奇,十几年前的药,到现在还留着那么浓的香气……”盛时行没敢说自己非常喜欢这香气,心里偷偷欢喜着,刘崓“嗯”了一声开口:
“泡透了嘛,类似熏鱼那种……”
“噗……拿自己打什么比方呢!你说是茉莉银毫也行啊!”盛时行笑得肠子疼,却被刘崓拢到怀里搂紧——被子早就叠到一起了,虽然穿着齐整,也只是隔了两层布,肌肤的温热甚至身姿起伏都遮掩不住,着实让盛时行又羞涩,又觉得甜蜜,只听人在耳边轻道:
“至于……你觉得药味突然浓烈起来的情形,多半是我身上发热,血流加快之时,比如刚刚沐浴,刚刚跑马,跟谁生气了,或者……看见你了。”
盛时行非常庆幸灯烛已经熄灭,月色也不够明亮,自己更是已经羞到扎进了人家怀里,看不到他此时此刻的目光……
那一定是深情到,会让她害怕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