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用瞒着丫头单独跟你商量,直接拉你去放血了……”她打量着刘崓:“这么大个儿,想来血也不少。”
刘崓愣了愣:“前辈您就别拿晚辈打趣了,到底是要怎么才能让嗜血兰开花?”
兰五娘叹了口气,拿出一个荷包:“这里面是嗜血兰的种子,种下之后十五日便可开花,我算了算,刚好能赶在丫头毒发之前,但这东西只能种在人身上,以人血肉滋养着,五日后它会自己游走找到血脉丰沛之处扎根,再过十日破体成花,连根拔下种在中毒之人手臂上,不出半刻,就能净化清除毒素。”
刘崓这才明白,点点头伸出手臂:“那自然是晚辈来,现在就种下吧。”
兰五娘,握着那荷包愣住了:“你小子就不问问,养花的人会怎样?”
刘崓却毫不为所动,自然而然开口:“会怎样?”
兰五娘一叹:“养花之人若是运气好,花种在四肢血肉上扎根,则只是稍损气血,被它吞掉一小块肉去,可若在经络,则很容易落下伤残,更可怕的是,如果扎根在脏腑,稍有不慎就会丧命,虽然可能性是三三为分,但我也要告诉你,这是冒着残废,甚至丧命的危险才能成的事,你真的愿意吗?”
刘崓闻言默然,兰五娘只是静静看着他,许久刘崓一笑开口:“我的运气一向不错,赌一把定不会输。”
兰五娘失笑:“看不出来,你小子还是个中老手?”
刘崓也笑了,缓缓解开衣袖露出手臂:“双陆,牌九,骰子,我是……”他把手伸到兰五娘面前,笑眯眯地:“一个都不会。”
兰五娘愣了愣,又笑了:“你小子。”她拿出一柄银色小刀在烛火上慢慢烧着,便听刘崓又道:
“因为我不碰这些,我喜欢把运气留给重要的事,而每临大事,我的运气一向很好。”
“既然如此,那我也陪你赌一把。”兰五娘持刀轻轻挑开他手臂上一小块皮肤,将一枚深紫色的种子埋进去,又拿药布细细缠好:
“但我也不会害你,五日后你哪里疼痛,兰种便是扎根在了何处,若是四肢那不妨赌一把,但若是胸腹甚至头颅,就一定要告诉我,我会想办法将花种取出,到时候你们也只能自认倒霉了。”
刘崓略微一想就明白了:若是那样,盛时行也就没救了。
他这么想着,看看自己的胳膊,仿佛鼓劲一样又说了一声:“无妨,我运气一向很好。”
兰五娘无奈叹了口气,刘崓忽然又想起什么一样开口:“对了,前辈,嗣音她自己也精通医术,大概需得拿些什么东西糊弄她。”
兰五娘点了点头:“无妨,反正我每日要给她喝缓解症状止疼的药,我的方子与中原医者惯用的不同,丫头尝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