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盛时行还是觉得心里不踏实,刘崓却拉了被子给她盖上:
“渴了就喝水,累了就睡会儿,说定了到这儿都听我的,不许反悔。”
不多时,兰神医去而复返,面色却十分沉重,刘崓心一沉,慢慢起身,兰神医看着她们微微一笑:“吓着你们了?没事儿,你们的对头狂妄,自有他们狂妄的资本,丫头这毒的确是我没见过的,我相信中原也没有解药,但所谓毒,也不是没有解药就不能救,特别是慢毒,只是我也没有万全把握,所以才发愁。”
她这一番话说得起起落落,刘崓只觉得心都要从胸口跳出来了,还好最后一句让二人抓住了救命稻草,刘崓喜道:“能救就好,多谢神医。”
兰神医笑着摇摇头:“这毒得慢慢解,你们且得在此处待一阵子,也不用这么见外了,叫我五娘就行了。”她抬头看了看天色:“天快黑了,我给你们弄点东西吃,丫头吃完就早些睡觉,这个毒要好好休息才能扩散得慢……”她这么说着,带着怜意看了看盛时行:“忍得很辛苦吧,我看这小子大概不知道你疼了一路?”
盛时行听兰五娘居然说出来了,急得直摆手,抬头一看刘崓,却见他脸色都不对了。
盛时行“嗐”了一声:“你别……我也不是很疼。”
兰五娘却是重重一拍刘崓的背:“小脸儿煞白有啥用,出去给我抱柴烧火,给丫头熬药缓解症状。”
刘崓点点头,一句话都没说就出去了,不多时就听到外面抽柴火砍柴火的声音,兰五娘则坐在盛时行床边,抬手拉起她的手:“丫头不要慌,咱俩有缘,我一定会治好你,歇着吧,一会儿喝了药就舒服了。”
盛时行点点头,笑着颔首为礼:“多谢神医,您……别吓唬他,他一向心重。”
兰五娘笑着点点头:“明白了,但是也得叫他知道。”她这么说着眨眨眼睛,给盛时行掖好被子出去了。
刘崓手脚麻利地生起了火,兰五娘顺利做好了晚饭,又给盛时行喂了药,看她沉沉睡去,二人走出房间来到庭院中,兰五娘忍不住夸了他一句:“还以为你这样的贵家公子得倨傲成什么样,没想到是个好后生。”
刘崓虽然牵挂着盛时行,但此时知道她的毒能解,症状也缓解了,心中轻松了许多,笑着摇摇头:“前辈见笑,晚辈十六岁就外出打仗了,怎么也得会生个火啊。”
哟,会生火,刚刚还让烟熏得掉眼泪啊,还是说……不是烟熏的?
刘崓愣了愣,略带羞涩一笑:“是烟熏的,柴有点湿。”
兰五娘笑了几声,也不戳穿他,二人沉默一会儿,兰五娘却敛去笑意:“你这么聪明,知道我为什么要叫你出来吧?”
刘崓点了点头,面色也沉肃下来,抬眼看着兰五娘,目光中甚至带了一丝祈求之意:“但是晚辈也知道,前辈医术通神,刚刚在房内定不是唬我们的……”
兰五娘叹气:“你先别慌,听我说。”
刘崓赶快点头乖乖听着,兰五娘一叹道:
“我说能救她,自然不是唬你,但这个毒着实诡异凶险,不是用药能解的,要用一种特殊的办法。”
“什么办法?”刘崓急道:“只要能救她,前辈需要晚辈做什么,我立时就出发。”
兰五娘点点头:“有你这话我就放心了,我也能看出来,你很喜欢她,不只是男女心动,也有恩义在内,是不是?”
“是,嗣音救过我的命,两次。”
听了他的话,兰五娘点点头:“好,那我告诉你,要救她需要用一种异草,名为嗜血兰,据我所知,中原地区只有我这里有,虽然稀有,但已经答应了你们,我自然不会吝惜,可是嗜血兰要解毒,需要将它的花养出来……”
刘崓似乎有些明白了,赶快点了点头:“顾名思义,是要用血养是不是,那用晚辈的就行……”
兰五娘微微一笑,看着他露出几分怜色:“要是那么简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