慨道。 “姐夫,此城于江南,若无一支强大水军,无法轻取,而水军必须有稳固的后方。”赵匡胤勒马在旁接道。 “先尽取江北之地,压缩唐国空间,再取蜀地,于中上游训练水军,可顺江而下,再取则易之。”顾磊说道。 “顾兄弟所言甚是。”郭荣昨夜已知顾磊通军事,现在想法竟与自己不谋而合,甚感高兴。 “姐夫,我们助顾兄弟抱得美人归后,不如让他也做个将军,总不能继续修道吧!”赵匡胤凑趣道。 “那感情好,就是不知道顾兄弟乐不乐意?” 顾磊微笑着不置可否。 进城后,几人牵马而行,一边饱览城里的繁华。 “八目上树摘扶光,浴火成魔断山梁,愿做小儿失故地,复燃不过三载光,雀儿衔来扶桑枝,不知又为那家忙。” 几人刚逛了一会,就在街角听到小儿正在传唱歌谣。除了黄睛儿,其余几人一听就明白这儿歌意有所指,那句“雀儿衔来扶桑枝”中的雀儿就是说郭威,整段应该是自大唐灭亡后到现在。 几人还想再听,结果那些小儿又开始重复,想来后面是没有了。 赵婉儿去街边买了些糖,分给那些小儿问道:“这歌是谁教你们的?” “没谁教,都在唱。”小儿纷纷答道。 “有多久了,一开始是那天?”赵婉儿又问。 “有几日了,反正这些天都有人唱,我们就学了。” 赵婉儿见这些小儿也不知道更多,不再问返回。 “荣哥,先去驿馆?”赵婉儿问道。 “找个客栈住下,我看这城内气氛诡异,看看再说。”郭荣答道,那儿歌让他心里打鼓,父亲的意图虽已明了,但南唐国都传的这歌谣传这么快,总感觉哪里不对劲。 “叔祖,这歌谣您老怎么看?”周宗看着老人小心翼翼问道。 老人可真是老,白发稀疏,面容层层褶皱,看上去随时可能驾鹤西去,可却坐姿笔直。 “有故友驾到,逼我出面罢了。”老人闭眼答道。 “您,您要出面吗?” “先看看,意图不明显。天下十分,南唐独占四分,除那雀儿,其它不足为倶。”老人慢吞吞说道。 “可宫里那位正等着。”周宗赶忙说道,他知道以叔祖的脾气,你不说清情况的严重,他就能高高挂起。 “小娥回来许久了,别再关着了,进宫走走。”老人依旧闭着眼。 “就怕她不乐意。”周宗头疼道。 “你先劝劝,不行让她来见我。” “是,那孙儿去了。”周宗应道,小心退下。 回到自己书房,周宗一边吩咐将周宪带来,一边思考该如何劝她,这个女儿太让他头疼了,一跑几个月无音讯。 “爹爹万安。”周宪进屋规规矩矩给周宗请了安。 “坐吧。”周宗吩咐道。 “谢爹爹赐坐。”周宪规规矩矩坐下。 见周宪如此乖巧,周宗心中忐忑去了大半,一边书写一边和颜悦色道:“回来这么久,出去走走吧,前些日子皇后还说有些想你,正好这几天日头正好,进趟宫给太后请个安。” 等了半天不见回应,周宗抬头便见周宪规规矩矩的坐着,可大眼无神早已神游天外。 周宗气不打一处来,重重扔下毛笔,喝道:“我说的话你听见没有!” “啊!”周宪嘟了嘟嘴,道:“不就是想看看我守宫砂还在吗?让他们派个人来看便是,这么麻烦做什么?” “胡闹!让你去你就去。”周宗怒斥道。 “不去,让人当猴子看,要去你去。”周宪抗争道,一脸不服。 “你。”周宗气极,拿起砚台就要砸到地上,可举到半空生生停住,知道这招对这女儿已经不管用了,自己书房的好东西已经不多了,果然一看周宪,正戏蔑的瞅着自己,压压火,周宗将砚台轻轻放回书桌,故作平淡道:“叔祖要见你,你即不服我管,就让他老人家管你。” “哦!”周宪略带惋惜的应道,似乎为没能毁去那块砚台失望。 “走,走,走。”周宗挥袖赶走女儿,拾起一块手帕擦去手上墨汁,努力平复着心情。自己从小吏做起,至同平章事,几经起复,自身才干是一方面,皇室信任也是关键,而皇室信任的源头却是叔祖的预言,作为“天星派”最后传人的叔祖,因其传承特殊,感应“皇气”尤为准确,在关于南唐皇室的预言上从未落空,只是可惜,“天星派”最为重要的秘宝“天星石”却早已四分五裂,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