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常之事!”下属回忆片刻说道:“不知道行至双桥镇时‘巫山二老’中的巫蛟打算劫持杜令主算不算?” “你去将他这一路上事无巨细都查探后详细上报于我。”蒙面人吩咐道。 “是。”下属见没有其他事转身出去。 蒙面人坐下后将手放到先前杜夫子放令牌的地方,轻轻抚摸着喃喃道:“是二弟,还是小磊小森,令我好找!” 冯杜二人来到雅厅门口,冯道刚要进去就被杜夫子拽住。 “冯老道,你瞒得我好苦!”杜夫子怒道。 “师兄何出此言?莫非那持令之人不是师兄弟子?我问过!她可没反对,师兄何时开始喜欢收女弟子了?”一连几问说得杜夫子哑口无言。 “哼!”杜夫子只能故作姿态,道:“我门内之事何须你来过问!” 说完就要进门,反倒被冯道一把拉住,问道:“师兄,那‘定’字令牌从何得来?” “呵呵~”杜夫子不答心想也有你冯道不知道的事吧,想走走不脱,衣裳竟被冯道死死拽着。 无奈就将顾磊之事略作交代,只是隐去了小森的存在。 “唉!不想‘定’字一脉最后竟是如此境况。”冯道感慨道,于是放手相携入内。 厅内众人早看到二人门口一番拉扯,还当是二老童心未泯不由莞尔。 正主归位再劝迎附和一番酒宴散场。 回到住处杜夫子将赵则平赵婉儿师兄妹唤来,只道今日三脉初定了人选,是何人并未告知,此刻还是潜伏之时,不便宣于众人之口。 又问了赵婉儿行程安排,让赵则平多费心安排。 两名弟子知道老师今日吃了些酒,一边尽心服侍一边喏喏回应。 “则平,为师打算让你跟着你师叔历练几年。”杜夫子突然道。 “老师,那您身边不是……”赵则平担心道。 “已到京都中,你还怕我一个老头子找不到人侍候!”杜夫子笑道:“记得我以前和你说过的话吗?君子当自强不息,激流勇进方为上策,风云起疴之际还需猛药,没有力量你拿什么做事?” “我会让你师叔给你找份差事,沉下身段亲厉亲为,且多看多听多想,行事不求名利显贵,先积蓄些时日方才是正道。”杜夫子对这亲随弟子是极为看重的,先打气后叮嘱一番。 “婉儿,为师教导你时日不多,此次归家后若是有什么难以决断之事,遇到一个手持为师令牌的人,你听她吩咐便是?”想想杜夫子还是决定交代一番,算算日子估计二人碰面的几率很大。 “‘识’字还是……”赵婉儿问道。 “嗯,你叫她师姐便是。”杜夫子貌似随意答道。 老师在我之前还有一名女弟子么!不但赵婉儿好奇,赵则平也挺纳闷的,没听老师说过啊。 杜夫子却不愿再多说,吩咐二人下去后,也没有安寝披衣而坐,许是酒意思绪颇多,不由想起当年那件往事。 三十年一晃而过,当年杜夫子也是正值壮年,为天下事四处奔波呐喊,却处处碰壁。一次借宿于一个友人家中,友人热情接待,借酒消愁杜夫子就多喝了几杯,结果伏案大醉一场。 酒醒之时就见友人那只有五六岁的孙女在身旁正拿着什么东西玩耍,仔细一看不正是自己的“识”字令牌么,杜夫子暗道自己醉得太过厉害,连这么重要的东西被从怀里掏走都不知道,就见那小女娃拿着令牌对着阳光左右翻看,令牌牌面上的点点星辉在阳光中绚烂迷离,小女娃陶醉其中不时发出不明所以的‘哇!’‘哦!’之声,连杜夫子醒了都没发现。 杜夫子见她模样有趣就想逗逗她,就问道:“好玩吗?” “好玩!”小女娃脆声道,猛然发现物主醒了,‘嗖’地将令牌藏于身后就这么直直看着杜夫子。 杜夫子见她也不怕生,就问她识字吗?小女娃点头,杜夫子道:“那你认识那上面写的是什么吗?” 那知小女娃反问道:“认识如何,不认识又如何?” 杜夫子一听来了兴趣,就问她想如何。 小女娃说:“若是都认识,令牌就归我,若是错了就还给你。” 如此重要的东西杜夫子怎么拿来打赌,便说认对了送你是不行的,玩几天到是可以,心想小孩子没常性,新鲜劲过了再要回来就容易了。 小女娃也不怯,指着一面道:“这是个‘识’字的‘识’。” 杜夫子点头认可,暗道友人不亏为家学渊源,这么小的娃子识字亦不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