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死后3(2 / 3)

手臂的伤口涌出新鲜的血液。

她想,真疼啊。

她想,还好真疼啊。

警察和救护车陆续赶到,有序的控制住现场。

钟蜜根据现场出现不良反应人的病情严重程度,协同其他医护人员一起,从重到轻的将他们转移到救护车上,将他们送往医院。

谢镜纯是最后一个离开的,杭之景将她送上救护车后,疾步返回现场。

他还有很多事要做,现在还没办法离开。

现场,发疯的行凶者已经被押送回警局,岱林带着法医助理聚在卡座沙发旁,对尸体进行初步检查。

岱林也是燕城人,当年因为进不了燕城的公安系统,曲线救国去了临城。这次杭之景回燕城,干脆把他一起挖了回来。

杭之景调回盐城后后,临城的刑侦队重新洗牌。单驰是临城人,依旧留在了临城;陆流年既不是燕城人也不是临城人,想来燕城看看,所以也厚脸皮的争取了个学习名额,跟着过来见世面。

酒吧的工作人员和死者卡座的几个人被留在现场,其余的客人留下联系方式后,陆续离开。

杭之景和同事们对留下的几人依次录笔录。

死者叫段章,是附近一家游戏公司,产品部中某个组的负责人。今天团队有个项目结束,段章组织大家一起来酒吧聚餐。

案发前几分钟,段章还在总结刚刚结束的项目,细数项目中的失误,并对没有完成kpi的下属进行批评。

“段章平常人怎么样?”

做笔录的死者的同事们,听到这个问题,神色都很平静,似乎并不为段章的离开而感到伤心。

同事A:“他这人平日工作很严格,对下属要求也很高……也可以说是苛刻。他给我们定的kpi都特别扯淡,根本完不成。”

同事B:“游戏公司压力很大,特别是他这种带团队的,所以日常生活中,他的情绪管理有些差。”

同事C:“他对下属和团队的容错率特别低。一旦他人犯错,他会很生气。有的时候还会骂人,骂得特别脏。”

同事D:“他对太太很好,据说他老婆结婚后就没上班了,他把工资卡上交了。”

杭之景听着这些话,有些头痛。

这么多人,语气委婉,用词讲究,讲的内容却很单一:段章脾气很差,经常骂人,和下属关系不好。

“他有什么仇家吗?”

段章的同事们神色古怪,大多以“不知道”三个字来应付警方。

只有一个小姑娘名叫邱菲,看起来年岁不大,像是刚毕业不久,听到这个问题,冷笑了一声:“生活中我不知道,公司里,谁和他没点过节?”

跟在杭之景身边,拿着纸笔记录的警员小壳眼睛亮了:“你详细说说?”

邱菲对段章的厌恶之情不加掩饰:“就他那张嘴,猪死了扔进旱厕里熏一个月都没他臭。说白了,大家来工作,不都是为了那点钱?谁还欠着他的不成?我出力,公司出钱,图的就是个你情我愿,他倒好,把自己当土皇帝了。辱骂就算了,还PUA,什么玩意。”邱菲抬起下巴,点了点远处坐着的同事们,“我们这一群人,哪个没被他羞辱过?他们怎么样我不知道,我反正天天祈祷天上有道雷劈下来,把他劈死。”

杭之景继续问:“那凶手呢?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刚刚还气愤填膺,伶牙俐齿的姑娘瞬间安静,轻轻叹了口气:“邹哥是个不错的前辈,业务能力虽然一般,但任劳任怨,我们有些不愿意做的工作,都是他来做的。他脾气好,人也安静,今天他发疯的时候,我们都惊呆了……”

“凶手有在背后骂过死者吗?或者与死者发生争执?”

邱菲回忆了一下,摇头:“我印象里是没有的。邹哥脾气真的特别好,从不说别人的坏话,也不加入我们的吐槽,对谁都是笑眯眯的,就连对着段章那种渣渣,都还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