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尾巴快翘到天上的人的行为:“行了,今天就到这吧。大家早点回去休息,明儿继续加油。”
谢镜纯走出派出所时,月亮清晰地挂在天边,还是个满月。
满月下方,有个人侧身站在树下,站姿挺拔,正在抽烟。
派出所外走廊地灯光昏暗,谢镜纯依稀能看到他胳膊上清晰的肌肉线条,再向上,头发虽然有些凌乱,但鼻梁挺直,赏心悦目。
杭之景余光注意到她的靠近,将香烟拿远掐灭。
谢镜纯顺口道:“怎么还不回去?等鬼呢?”
杭之景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等你。”
“……”谢镜纯难得被噎住,有些无语:“看不出你是个大善人啊,说吧,什么事?”
“夜深路远,我有点害怕,等你送我回去。”
谢镜纯也不推辞,笑嘻嘻地说:“行啊,看你这样子,确实弱不经风,手无缚鸡之力,半路上遇到坏人的话,确实有点棘手。那我就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
杭之景认真点头:“那就麻烦女侠了。”
夜晚的风,清爽异常,吹散一天的劳累。
街道上空空荡荡的,没有灯光,只有月亮安静的给他们引路。
谢镜纯和杭之景并肩往民宿走去,始终隔着半臂的距离,步伐协调。
谢镜纯觉得有些尴尬,随意起了个话题:“你来祈福镇是为了游客失踪案?但你不是说,你长租郑姐的房子么?”
杭之景看着脚下俩人的影子,有些心不在焉:“是为了其他案子。”
“那找到线索了吗?”
杭之景叹了口气,眉宇间的疲惫一瞬间倾巢而出:“有些复杂。”
谢镜纯看了他一眼,见他没有解释的意思,也不再追问。
她看着空荡的街道,不知道为什么,又想起了高长风。
高长风是在回家的路上,被从天而降的花盆砸到脑袋,被砸死的。所有人都说那是个意外,连师父师母都接受了,就只有谢镜纯不相信。
哪就那么巧,在他路过的那几秒,放着花盆的铁架子年久生锈断裂,花盆刚刚好落到他的脑袋上。
谢镜纯和杭之景赶到医院时,刚刚赶上见他最后一面。他闭着眼睛,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如同睡着了一般。血迹已经被清理干净,脸上还能看到不少伤痕,骨头已经有些变形。
这还是她从小一起长大,保护她,支持她的那个长风哥哥吗?
她的长风哥哥,应该是鲜活的,永远笑着看她玩闹,她调皮捣蛋的时候,永远维护她,甚至替她挨家长的揍……
高长风死后,她发了疯一样的去调查,去找各种各样的证据……但什么都没有。
杭之景陪着她,和她一起调查。
一个月,两个月,三个月……谢镜纯也记不清究竟有多久,总归久到杭之景都快支撑不住了。
分手的那天,杭之景拉着她的胳膊,神色伤痛,双目赤红。
他说:“谢镜纯,长风已经走了,你也该往前走了。这只是个意外,没有那么复杂。长风也不会想看到你,永远沉溺在过去的伤痛里。”
他说:“谢镜纯,你是不是喜欢他?你是不是后悔没有选择他,而选择了我?”
谢镜纯还记得那时候,听到他说的话后,她的震惊和不可思议。她想看看杭之景脑子里究竟在想什么,却只看到了一个逃避的目光。
于是她说:“既然你这么想,那我们就算了吧。”
于是她说:“我们分手吧。”
这是他们之间,最后一句话。
谢镜纯调整呼吸,换了个话题:“你觉得张强是凶手么?”
杭之景回答道:“不知道。”
传说中的临城“神探”给出这个答案,是谢镜纯预想不到的,她有些惊讶:“不知道?”
杭之景瞥她一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