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的直播,给她刷钱,陆续已经刷了几十万了。欣怡还说,妈妈正在收集证据,准备离婚……姜涵他凭什么?她凭什么拿了我们家的钱,还要毁了我们家?”
“我从我妈的助理那,拿到了姜涵的地址,怕她不给我开门,伪装成快递员去找她。我一开始并不想杀她的,只想让她离开临城,离我们家远远的,但她不肯,她还说我莫名其妙,我没忍住,掐了她的脖子……但我没怎么用力,就那么几秒,她就瘫软下来,不动了……我真的没怎么用力啊!”
“后来我怕别人发现,就学着电视剧里的,把她搬到卧室,割开了她的手腕……我太害怕了……我就,我就清理了地板,然后锁了门,离开了现场……没想到你们这么快就发现了……”
“前几天,我妈发现了这件事……她是想要替我顶罪的,你们千万不要怪她啊……从头到尾都只有我一个人……”
少年的哭声回荡在审讯室里,诚挚又苍凉。
他后悔了吗?后悔了吧,但一切都无法改变了。
案子就这么结束了,受害者可以瞑目,杀人者也会受到该有的惩罚。
好像每个人都有错,又好像谁都没有错。
真是荒唐。
案子结束后,单驰拉着大家到警局旁边的烧烤店庆祝,还顺便带上了二进警局做笔录的优秀市民谢镜纯。
“镜纯姐,你这次可帮了不少忙,我一定要请你吃饭!”
单驰挤眉弄眼,一旁的陆流年出声呛他:“是你请吗?最后还不是老大付钱。”
本着有便宜不占王八蛋的优秀思想,错过了飞机的谢女士,毅然决然的出现在了警察们的饭局上。
谢女士无酒不欢,每次结了一个单子,都会喝点酒庆祝一下,警察们不能在工作日喝酒,只能眼巴巴的拿着各种饮料,看着谢镜纯喝。
场面极其诡异,谢女士毫无收敛的打算。
酒过三巡,谢女士拖着椅子,靠近旁边位置的杭之景,轻声说:“你相信秦盛辰说的,这案子是他一个人犯的吗?激情杀人,这么大点小屁孩,能把现场收拾的那么干净?”
杭之景看着脸颊红扑扑的,显然有些微醺的谢镜纯,将她手中握着的酒杯抽走:“案发前后,盛家的座机给秦盛辰打了一通电话,通话时间长达十几分钟。”
谢镜纯眨眨眼睛有几分呆楞:“然后嘞?”
“没有然后了,那个时候,盛雪容夫妇都不在家,秦盛辰一口咬定,那通电话是误拨的,电话里没人说话。”杭之景努力克制着想要捏捏旁边女孩脸颊的冲动,“这些都不重要了,她下个月才满十二周岁。”
谢镜纯有些出神:“是啊,如果真是她,她的这种心智,不会留下任何把柄的。”
“你说,秦凡爱盛雪容吗?”
“姜秋云恨秦凡吗?”
“盛雪容爱秦凡吗?”
“盛欣怡……她恨她的哥哥吗?”
陆流年凑过来,刚巧听到了最后一个问题,忍不住出声:“盛欣怡?她为什么要恨他哥哥?”
“这家人偏心眼儿。”
谢镜纯声音软软的,每句话的尾音都拖的长长的,打了几个旋儿,娇软的像个小朋友。
陆流年一个钢铁之女,酥了半边身体,汗毛直立:“啥?没有吧,这俩孩子的背景我查过,都在国际学校,日常吃穿用度也没什么区别啊。”
谢镜纯脸蛋红扑扑的,掰着指头,一一细数:“今儿在盛家的时候,两个孩子下楼后,那俩夫妻明显不太在意小姑娘,注意力都在那个男孩身上。”
“可能因为他们知道秦盛辰杀人吧?所以一直注意他。”
谢镜纯点点头,又摇摇头:“在肃城的时候,老人家下葬为什么不带女孩子……肯定是因为一些狗屁风俗,觉得女孩子地位低,不吉利……”她越说越混乱,干脆直接摆烂,“反正,反正就是不一样,我也说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