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泪痕,指尖的薄茧落在她的脸颊上,像是直接落在她的心尖,疼的发涩。
谢镜纯打掉他的手,躲开他的目光:“早点休息吧,客卧的四件套你找一下给我。”
“已经给你换好了。”
杭之景转身离开厨房。
谢镜纯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嘴唇咬的发白。
次日,谢镜纯醒来时,隐隐闻到了香味,她在床上滚了几圈,不情愿的起床洗漱后,正赶上杭之景把最后一道菜端上桌。
谢镜纯打了个哈欠,有些不解:“你不上班?”
杭之景瞥她一眼,淡淡道:“周六。”
谢镜纯不可思议:“姜涵的案子不是还没破吗?”
对于以前的杭之景来说,有案子的时候,怎么会有周末与工作日之分。
杭之景:“午休。”
谢镜纯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十二点半,确实是午休时间。她有些不好意思:“昨晚熬了个大夜,写完了给盛雪容的报告,一会给她送过去,我就可以回燕城啦。”
杭之景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随后装作不在意的问:“报道的素材也集齐了?”
谢镜纯点点头:“对,新闻其实很简单,姜涵的体检报告我从她的男朋友那里拿到了,可以直接洗清网友们在她身上泼的脏水,至于直播平台被诬陷一事,我会如实把来龙去脉报道出来。”
杭之景沉默几秒:“姜涵已经死了。”
谢镜纯懂他的意思,但是并不认可:“真相永远是真相,真相永远不会死。姜涵身上莫须有的脏水我会帮她洗清,但她和孙寻诬陷直播平台的事,也不能就此被掩埋。”
杭之景不再劝阻,盛了一碗汤,递给她:“对了,秦凡和姜涵的dna比对结果出来了,确实是父女,不过我想你也不需要了。”
谢镜纯一愣,这才想起了几天前托他帮忙办的事:“确实……不过还是谢谢你。”
这句话之后,俩人再无交谈,只有餐具间碰撞的声音,回荡在屋子里。
吃完饭后,谢镜纯自然的收拾好一切,背起自己重如石头的背包,准备和杭之景告别。
她刚准备开口,就看到刚刚还坐在沙发上看书的男人,合上书,站起身,走到她身边,接过她的背包,淡然开口:“走吧。”
谢镜纯:“去哪?”
杭之景拿起一旁的车钥匙,顺手替她打开门:“你不是要去盛雪容那么?顺路。”
车子顺利驶出地库时,谢镜纯问他:“你们去找盛雪容的儿子?”
杭之景右手搭在方向盘上,指节修长,手背有青筋浮起:“是,你昨晚上说的事,给了我一点启发,让我注意到一些被忽略的事。”
谢镜纯起了兴趣:“什么?”
“你还记得你发现姜涵尸体时,开门时候的情况吗?”
谢镜纯拧着眉头回忆了一下:“记得,但没什么特别的……门没有锁,我轻轻一压门把手就开了……门有问题?”
“我只是觉得,如果我是凶手,杀了人不想让人那么快发现,一定会锁门。”
“可能凶手想让人发现呢?”
杭之景瞥她一眼,眼神中有嫌弃:“那我会留个门缝,或者干脆门户大开。”
谢镜纯不明所以:“所以你想说什么?”
“凶手没有锁门的原因,可能是他没见过这个锁,以为如同大多数锁一样,关门就会落锁。”
谢镜纯仔细回忆了一下门锁的样式,确实是很老的款式,关门前要将门内的旋钮旋转一下,不然从外面能直接打开。
“我确实没往这方面想,我以为大家都见过。”
“大多数人应该都见过,但如果是个小朋友呢?”杭之景扬起唇角,“比如,盛雪容十五岁,自小锦衣玉食的儿子?”
两个小时后,谢镜纯和杭之景赶到盛家别墅地大门口,按响了门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