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散步的、遛狗的人,人来人往,在月光和路灯的陪伴下,每个人的表情都是放松惬意的,不时有欢笑声从窗外传来。
她有预感,不久后,她也可以像这些人一样,放肆的享受轻松愉悦的时光。
谢镜纯哼着小曲,发动车子,驶离原地。
次日天刚蒙蒙亮,谢镜纯就醒了过来,惊讶地发现床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个人,正是杭之景那厮。
谢镜纯跪在他身旁,摇晃着他的肩膀,叫着他的名字:“杭之景,你醒醒,什么情况啊?”
杭之景在她起身的那一刻,就已经警觉醒来,发现是谢镜纯后,趁她没发觉,懒洋洋重新闭上了眼睛,直到此刻,才装作刚醒来,慢悠悠睁开眼睛。
他的眼睛里有红血丝,眼神澄澈无辜:“怎么了?”
“隔壁不是给你收拾出来了吗?你半夜跑我这干嘛?”
杭之景起身扑到谢镜纯的身上,脑袋在她的颈窝里蹭了蹭:“不知道你几点走,索性直接呆在你房间,你走时至少不会抛下我。”
“……”谢镜纯张了张嘴,哑了声音,掩饰似的将他推开,“那你赶紧起来,要出发了。”
谢镜纯选了黑色的裙子,脸上不施粉黛,杭之景也难得穿上黑色的西服,是与平常差别很大的穿衣风格。
二人收拾妥当,谢镜纯替他打理好领带,看着此刻站在面前的人,不自觉想起那个喜欢穿西服带金丝领带的人。
今天,她将会去参加他的葬礼,这将是她此生最后一次与他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