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哥哥吧,蜜蜜可能把他当成亲哥哥了。”话音刚落,她似觉得有些不妥,扶着他的胸口起身,拧着眉头看他,“我怎么感觉你话里有话?”
杭之景看着她红肿如同核桃的眼睛,用手指轻轻抚过眼下的乌青,叹了口气:“没什么,休息吧。”
谢镜纯狐疑地看着他,半晌没发现异常,终是没忍住杭之景牌靠垫的诱惑,靠了上去。
这日之后,杭之景陪着谢镜纯,过了两天与以往不同的日子。
他们将多年不用,谢镜纯儿时的小房间简单收拾了下,杭之景暂时住了下来。
白日里,打理着咖啡店,忙忙碌碌,人来人往;天黑后,坐在院子里,赏月,听风,把酒言欢。
二人默契避开那些鲜血与伤痛,享受这时光。
直到那日,公安局通知,顾安的尸体可以领回去安葬。
杭之景也在同一天接到通知,他的嫌疑已经排除,他可以结束休假归队了。
谢镜纯陪着顾安的父母和妹妹领会了顾安的尸体。两位老人已过知天命的年纪,白发人送黑发人,其中的伤痛难以言喻。
他们将顾安的尸体送到殡仪馆暂时存放,只等追悼会结束,火化下葬。
谢镜纯挽着顾伯母的胳膊,一路都没说话。她想安慰他们,却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
顾安可以算是在她眼皮子下死的,她看到他的亲人流泪哭泣,内心的煎熬与自责到达了巅峰。
段朗至今不承认这条人命也是他犯下的,警方也没找到更多的线索,顾安无法瞑目,她也无法心安。
只可惜她是真正的涉案人,又不是警察,这个案子她确实不能贸然掺和。
谢镜纯开车,将他们一家人送回家,下车时,顾家二老看着谢镜纯沮丧的神情,反而安慰她道:“这都是安安的命,怨不得谁。你别太自责。如果他有在天之灵,知道你现在这幅样子,也会难过的。”
谢镜纯挤出一个笑容,努力让眼泪不落下:“行。那伯母,我就不送你们上去了,你们有什么事随时联系我,你们就把我当成顾安使唤就行。”
顾伯母点头:“行,你什么时候空了,来家里吃饭,伯母给你做好吃的。”
说完,二老和妹妹相携往别墅院子里走,走到一半,似乎想起什么,顾母转身重新向谢镜纯走来,问道:“顾安走之前,问我要了一个器官捐献相关的名单,说是你要的。他发给你了吗?”
这件事在密室中时,顾安和谢镜纯提过一嘴,当时说的是,如果没收到,出来后他会重新发送。前几日谢镜纯查看过邮箱,并没收到这封邮件,但顾安也没有重新发送的机会了。
本想着,等顾安的案子了结,她再去拜访顾家二老,问问这件事,没想到顾母此时主动提及。
谢镜纯摇摇头:“他和我说了这件事,但当时……应该是没发送成功,我这边还没收到。”
顾母点点头:“我一会找找发给你。他答应你的事,我来提他完成。”
说完,她不再停留,转身向还在原地等待的家人走去。
谢镜纯站在原地,看着他们进了屋子,才回到车里。
手机在这个时候收到一条短信,谢镜纯随手点开,是几个星期前联系过的老年摄影师何勇发来的。
短信只有一句话:“谢小姐,我已找回当年的那些老照片,你随时可以来取。何勇”
谢镜纯眼睛亮了下,这真是最近难得的好消息。她马上回复何勇,约定好见面的时间地点后,驾车驶离了这里。
她将车子开到了警察局。
今天段朗将会离开这里,被送往看守所羁押,在宣判之前,除律师之外,不会有机会再与外人见面。
今天是最后一次可以见到她的机会。
陆流年陪着谢镜纯进了暂时关押段朗的房间,段朗看到她走进来,有几分意外,向她投去了一个疑惑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