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找到大门的钥匙。
往日里,桑图基本日日驻守在店里,二层有个房间,偶尔忙到很晚,他还会直接住在店里。
现如今,连他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人来人往不方便大张旗鼓的撬锁,谢镜纯拉着杭之景走进旁边的胡同,七拐八拐绕到后门,终于进了门。
明明离开没几日,却有几分荒芜。
院子中央的躺椅上落了几片落叶,谢镜纯随意用手拂掉,躺了下来,看着天空。
杭之景将二人的行李箱拉到廊下,拿起一旁桌上搁置的扇子,坐到谢镜纯身旁的竹椅上,为她打着蒲扇,驱赶蚊虫。
谢镜纯看着他的样子,没忍住轻轻弯起唇角:“你这样子,真像我姥爷。我小时候,我姥爷也经常这么帮我扇风。真有些怀念。”
杭之景笑笑:“不需要怀念,以后你什么时候想,我都可以做。”
竹椅不大,是谢镜纯年幼时,姥爷买给她的专座,年纪渐渐长大后,连她坐都有些憋屈,更别提杭之景了。
谢镜纯从躺椅上起身,拉着杭之景的手腕将他拉起,指着刚刚躺过的地方:“你躺下。”
杭之景不问为什么,按照她的意思做。
本来宽敞的躺椅在他躺下后,只剩下一小块地方,谢镜纯干脆侧坐到他的腿上,躺进了他的怀里。
树上的蝉还在叫个不停,有风吹过树叶沙沙地响,远方有走街串巷专门卖游客东西的货郎还在不停歇的吆喝,院子里两人的心跳逐渐融为一体。
杭之景温柔而坚定的抱住怀里的姑娘,仿佛抱住了他苦苦追寻的美好的世界。
那一瞬间,他有些按耐不住心底翻滚了很多遍的,反复压制的想法,轻声说:“我们结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