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风声,天台。
谢镜纯拼命地回忆,常安跳楼时的那栋楼,是在哪里。
她将车子停在路边,边安抚小光,边发信息给杭之景。
“我不是警察,你和我自首没用。”谢镜纯想起地址,重新发动车子,“但我觉得你前面做的很好,段章的死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你只要坚持说那是你用来自杀的毒酒,结果失误端给段章,你很大概率不会被抓。为什么要放弃自己呢?还没到山穷水复的时候。”
小光的声音再次传来:“我只是突然觉得,很没有意思。”他顿了顿,声音染上几分哽咽,“姐你知道吗,我是个私生子,我在我们村里,从小就被欺负,被辱骂。我妈后来得了重病,那个人就不要她了,我砸锅卖铁,都没治好我妈。”
“她死的时候,我连给她下葬的钱都没了。那个时候,我觉得我不如和她一起去了,黄泉下互相做伴,也不算孤独。”
“那个时候我想,如果我还能见到我妈,我一定会告诉她,不要做小三,不要生私生子。不被期待出生,不被期盼长大,太痛苦了,真的太痛苦了。”
“是安姐偶然遇到正在哭的我,借了一点钱给我,我才能葬了我妈。后来她带我去了浮生酒吧,给我安排了工作。”
“那个时候我决定,为了安姐好好活下去。”
“我想,我是喜欢安姐的,但我这一生,没有为她做任何一件事。”
“我想为她做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