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高中魁首,哪里是如此简单的事?能成为状元郎的不过凤毛麟角,多少人穷其一生也不过是在陪跑···
但为了心中深爱的姑娘,他愿意以身相博。
赴京赶考的前一日,陈景瑜恳求再三,终于再次见到了日私暮想的姑娘。
“玉姝···”
看着佳人憔悴的面容,他心疼得不能言语。
张玉姝缓缓上前,顾不得羞涩,将头埋在他的肩膀,嗓音一如当初那般柔软:“瑜郎···我等你。”
等着你高中状元,荣归故里。
等着你出人头地,迎我入门。
等着你初心不改,许我白首。
这份期许实在太沉重,压得陈景瑜不敢抬头。
但心爱之人的期许,岂能辜负···
他将朝思暮想的佳人深深拥入怀中,想与她血肉相融。
“玉姝,等着我,我定不会负你!”
张玉姝不是无知的人,当然知道高中魁首有多不易,但在她心中,她倾心的人绝不是寻常之辈。
定会骑着高头大马,许她十里红妆。
看到此处,再想起那个诡异莫测的厉鬼,苏渺渺不由一声低叹:“情深缘浅,最伤人···”
自陈景瑜赴京的那日起,张玉姝便日日独坐阁楼,望着京城的方向,廖慰相思。
等待是磨人的,初时,她总在思念和焦虑中煎熬,日复一日的逐渐消瘦下去。
他走了,带着她情窦初开的情愫,和十里红妆的期盼,独自去了京城,只为拼一个属于他们的未来。
自他走的那一日起,张玉姝的心便好似空出一个洞,在日夜相思的侵蚀下,这个洞越来越大,最后几乎要掏空了她。
张母见女儿日渐消瘦,流着泪道:“你这样作践自己,可曾想过为娘的心有多疼···”
看着母亲痛心流泪,张玉姝恍然发觉了自己的自私,父母将她呵护着养大,她已经为了感情忤逆了他们,又怎能再让他们为自己担忧。
自那日起,她虽然还是时常会去阁楼,翘首期盼着那人荣归故里,但却将内心的煎熬掩藏了起来,绝不父母面前表露半分。
那日,她如往常那般独坐于阁楼上,想着情郎何时归,突然被一阵锣鼓声吸引去了目光。
抬眼望去,一群人簇拥着大红的花轿,吹吹打打的走过街道,不时向路人发着喜糖,原来是送亲的队伍。
张玉姝含笑的看着那顶大红花轿,直到那队人走远,才缓缓回头。
隔天她便开始缝制起了嫁衣,因为老人们都说,新娘子只有穿上亲手缝制的嫁衣出嫁,才能和美顺意,相守白头。
她虽是闺阁小姐,但其实并不擅长女红,平常的爱好不过看书解闷,看的也多是才子佳人的话本。
为了缝制这身嫁衣,她吃了不少苦,时常熬到深夜才熄灯,葱白似的手指头上,更是不知道被扎了多少针眼。
看着嫁衣日渐成型,她的眼里满是欣喜,仿佛她早日将嫁衣做好,情郎便能早日归来···
苏渺渺在她的身体中与她同悲共喜,她知道,她对他的思念有多浓烈,但她更知道,她最终也等不到他···
嫁衣终于在半年后做好了,张玉姝欣喜的以为那人也会很快回来了,可最终却没等来半点消息。
于是,有人都开始说,陈景瑜定是早已将张玉姝给忘了。
京城那样的富贵地,不仅有着繁华,更有着侵蚀人心的纸醉金迷,有几个人浸染其中,还能保持初心?
但张玉姝却不相信自己钟情的人,会是那般始乱终弃的人,她依然在日日等着,全然不顾旁人的目光。
可女子的青春何其短暂···
张父咬牙切齿,自家娇养出来的女儿,怎能成为旁人口中的弃妇···
为了能让她在最好的年华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