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平庸,我从来没打算要孩子”说起儿子,白胡就不那么淡定了,“是你非要强人所难,你”
“我懂了!你走吧!”萧平庸再次垂下眼帘,“你走吧!”
白胡也不想再跟他废话,毫不犹豫地起身。
“师父,我们走!”
“白胡,”萧平庸叫住她,缓缓抬起头来直视着她,咬牙切齿地道:“愿咱们永生永世都别再相见!”
“当然!”白胡昂首回道。
太乙真人叹气,看着白胡说:
“徒儿,此去天上便与人间富贵再无渊缘,你可想好了?”
白胡态度坚决地点头。
太乙真人又看了坐得笔直、正冷冷看着白胡的萧平庸一眼,手中拂尘在半空中划出半圆,一道白光闪过,白胡师徒便消失不见。
大兴元年九月初六,刚产下三皇子的贵妃白氏突然在同心殿病逝,此诏一出,震惊齐宫内外。
一直巴不得白胡死的后宫嫔妃算是长出了一口气。
巩肖对白胡的死猝不及防,也完全不相信。巩肖悄悄去找了小莲,小莲除了悲伤也是难以置信。
“娘娘产下三皇子虽说身体是比较虚弱,但她明明好好的,怎么可能一夜之间就没了呢!”
巩肖沉默不语,怀疑是新帝出手,毕竟白胡是那样的身份,尤其新帝的表现让他更觉如此。
新帝除了一纸诏书便再未提及白贵妃,甚至连葬礼也没有,这让后宫嫔妃与前朝文武大臣也大惑不解。以新帝对白贵妃的宠爱,这的确不正常。
萧玄衣听到诏书便第一时间找到萧平庸求证。
“皇上,这是怎么回事?贵妃怎么就没了呢?”
“萧玄衣,你很闲?”萧平庸面无表情地看着萧玄衣。
萧平庸继位后,萧玄衣被他任命为禁军统领,巩肖为副统领。
“不是,皇兄,贵妃真的殁了?您怎么”
没等他说完,萧平庸猛然将案几上的奏折、朱笔、镇纸等物扫了一地,咆哮道:
“我要怎样?陪她一起死!她配吗?”
“皇上息怒!是臣弟失言!皇兄务必保重身体,臣弟告退!”
至此,萧玄衣认定他哥是因白胡突然病逝而悲伤过度,乃至行为失常。
关于贵妃之死连路仁都是一头雾水,他心里的疑惑比谁都深,尤其萧平庸的表现非常奇怪。
萧平庸对白胡的感情有多深,路仁算是最清楚的人,如今贵妃歿了,新皇的反应让他完全看不懂。说他难过吧,他每天都如常上朝,起卧也跟平常没什么不同。说他不难过吧,至白贵妃去了以后,他几乎没见新皇笑过。并且,新皇每晚宿在凤华殿,也没召幸任何嫔妃,可见对白贵妃的死也不是不难过。只是这反应太不寻常,别说新皇,就他听闻贵妃死讯心里也说不出的难受。
大兴元年十月,白贵妃离世不足一月,新皇下旨在齐国采选年十四岁至十八岁的美貌女子充赢后宫,这让原本对贵妃之死的猜测快要平息的齐国上下,倾刻间又议论纷纷。
“真是狗屁的情深,这还不到一个月就急着选美了,依我看,那白贵妃只怕在地底下都得呕背过气去!”
王迎紫听萧玄衣说新皇因贵妃之死悲伤过度,连性情都变了时,她还很是羡慕白胡来着,能得萧平庸这样谪仙似的男子如此深爱,她觉得死了也值。没想到这还不到一个月,新皇就大肆选妃了,心直口快的王迎紫顿觉义愤。
金瓶、银瓶闻言默默点头。
“王妃,说来咱们王爷算不错的了。”金瓶忽然说。
“你这是奉命敲打我?”王迎紫皮笑肉不笑地斜睨着她。
金瓶原是王夫人的贴身侍女,聪慧懂事,深得王夫人喜欢。金瓶十七岁时嫁了人,哪知只一年夫君就得病死了,金瓶无儿无女只好又回了王府。娇杏死后,王夫人便把金瓶送到女儿身边,嘱咐金瓶多提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