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痴人说梦。” “你这人……”貔貅头发都愁白了几根,有些后悔与他们这帮亡命之徒绑关系,正踯躅不定,她说话更觉烦闷,牙根都隐隐作疼,“还挺牙尖嘴利。” 他本是冲着白泽来。 白泽与禄折冲二者之间龃龉争执在难免,他总要选一边。原觉禄折冲不靠谱,现下看来,白泽这草头班子不大靠谱。 天道正统怎混成这球样啊? 倾风他语气里松动,旷放笑道:“我可是命悬腰带了,还仰仗城主您多照拂。” 貔貅思忖片刻,暗恼自己优柔寡断,快刀一顿斩,将自己剩下半只脚赶贼船,面沉如水地道:“若无意外,明日傍晚之前,我先锋能到。余下大军,隔日可达。我将映蔚能调动兵马都遣来为你造势。” 他恶狠狠地威胁道:“谢引晖人要是比我少,我带着人拍马便走!” “行!”倾风一口为他应下,拍着马背道,“我去前面为你探路。” 貔貅不识好心,这要争:“谁要你为我探路?小爷会怕?!” 二人拐过前方山路,与那威厉铁蹄越发逼近。在空阔道口静候片刻,不意外地看见一片凛肃铁衣。一行人马军装在明耀日色下反着寒光,看着势赫赫。 倾风数了数,见不过是支百来人队伍,心下一松。 看来白重景有为他们遮掩,这批飞禽眼线未如实通报他二人行踪,犀渠当以为只是人奴不堪重役起谋反,派遣小兵前来整饬。 倾风单手执剑,在队列中间划了一道,偏头问:“你一半,我一半?” 貔貅迟疑说:“杀了?” 他这样一问,搞倾风拿不定主意了。 “直接动手确实不好。”倾风犹豫道,“阵前应当先利诱劝降?” 为首一名妖兵当是认她,见她旁若无人地与貔貅说话,举止冒犯,仍是好好气地喊话问道:“狐君,在此何为?” 倾风策马前,直言不讳道:“你们是要去杀山人奴?我这人喜好多管闲,看不惯犀渠赶尽杀绝。不如你们在此停下,回去与你主子禀告,就说闹人皆已重罚,此掀过作罢。” 妖兵苦着脸笑道:“狐君玩笑了。我当不起如此大职责,更欺瞒不了城主。不过一小小兵将,望狐主不要为难。” “当真没商量?”倾风叹了口气,拇指推剑鞘,“还想与你两不干涉。毕竟以杀止杀,诚非我愿。可你若实不肯放下兵器,我只能与你血溅三尺。你自己掂量,值不值当。” 那小妖没有恼羞成怒,没缠着她迂缓相劝,只是抱拳道:“想问问狐君,我们王将军去了何处?” “嗯?”倾风手剑锋一收,惊讶道,“你是王道询兵?” 那小妖颔首:“正是。将军失踪了两日,城主便提拔我做了统领。今日恰好当值,接到消息前来巡视。” “你们王将军此刻就在山。”倾风遗憾地说,“他不忍见人奴惨死,此番与我是同道,怕要叫你失望了。” 那统领沉默了下来。后方妖兵们混乱片刻,窃窃私语,未等统领喝止,复平静下去。 似乎对她言并不意外。 看来犀渠手下妖兵并不齐心。“王道询”辖部伍便偏向亲近人族。只是碍于威势,不敢表述。 倾风觑见可乘之机,诚心劝道:“我说你们这群小妖。纵使父母不是人族,身该有人族血脉。兄弟姐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