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纸,塞进林别叙怀里,催促:“看看,在哪儿。” 宅院建在城西的一处僻静街巷,周遭看着有些疏荒,院墙里摆了一排奇形怪状的石像,该是辟邪用的,但夜里影交错,看着格外阴森。 里的东西倒是一应俱全,连同换洗的衣服都备好了,摆在院入口处。 林别叙洗漱完毕,草草收拾了一阵,觉月过中天,准备睡下了。 这几日风尘仆仆,一松懈下来,满身困乏。 静谧中,他听见外面传来一阵窸窣的响动,推出去,就见倾风肩上扛着两袋米,正要往外去,惊讶叫住人,问:“你去做什么?” “我赵余日他们送点吃的,之前答应过他们。”倾风单手推开木,想自己这几日里,除却昏迷的时间,没机会能睡个安稳觉,是赶路便是比武,由惆怅,“我这是什么劳苦命?片刻得歇。” 林别叙皱眉:“今晚送?走路送?” 倾风无辜眨着眼:“然呢?” 赵余日他们村里没剩几粒米了,林别叙来去匆忙,知他们窘迫。倾风陪着村里人挨过两天饿,对他们的贫苦很是感同身受。 留在城里静养疗伤,定这一晚村里就要有人饿死。 林别叙观表情领会过来,浓重的睡意被沉郁的心情骤然驱散,只:“那你早些回来。别叫巡卫发现了。认得路吗?” 倾风打了个手势,再与他闲聊,闪身出了。 从昌碣主城人奴村庄,单凭腿劲是有段路的。 倾风避开巡卫的眼线,片刻怠,赶村外,离天亮仅剩半个时辰。 赵余日家的人竟没睡,都聚在前厅,默吭声,屋内也未点灯,倾风从窗口翻进去时,里外的人都被吓了一跳。 赵余日只看清个半边高的残影,当是个什么鬼怪,尖声叫:“谁!” 倾风弹指一挥,点出一妖火,照亮自己的脸。 边上的几人已利索地抄起家伙朝扑来,看清是,急急收回手,将武器放下时,面上残留着狰狞的凶相。 倾风没喘平的半口气差点被他们堵回肺里,腰身一弯,将肩上的米袋摔地上,甩着胳膊活动四肢。 重物落地,在火光里扬起一层蒙蒙的灰,屋内人这才注意背着的东西,赵余日心有余悸地捂着胸口,哑声问:“姑娘,你没事?你怎么回来了?这些又是什么?” 倾风说:“米啊。你们带的,你们先吃着。背了我一路,昌碣过来实在太远了,过两天歇歇我再你们送。” 屋里围坐了六七人,除却赵余日年幼的儿,该是一家都在这里了。 倾风就近找了个空座,坐下来捶打酸痛的肌肉,奇怪:“你们怎么都说话?我当屋里没人呢。” 赵余日想竟惦念着自己,伤情未好仍连夜奔波,百感交集,想要谢,可是一张嘴,声音嘶哑难以成言,几乎是和着哭腔出来的:“谢谢姑娘。” 倾风见情绪异常,视线转了一圈,发现其余人也是眼眶发红,显然先前闭关灯就哭过几场,心下发凉,问:“你们哭什么?那个赵什么杞的,没下葬?” 赵余日背过身抽泣,说出话,只顾得上摇。 几名男见倾风在,好留在屋内,木讷地搬起米袋走出去。留们两个独处。 半晌后,赵余日整理好情绪,将脸上的泪抹干净,声线颤抖地与解释:“早上传来消息,说是昌碣国运兴盛,城主心情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