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打转徘徊,上下浮动。 袁一瞬瞬地盯着它,确定继续等,还回头找林别叙求助。 柳望松打从知道真相起便萎靡振,什么风流倜傥都顾上了。先前还会时时拿条帕擦洗脸上的土灰,在野外盘坐了一整晚,衣摆上连条褶都没舍得添。现下拖沓着脚步,鞋从沙土里趟过,蹭得发黑,也见他低头多瞧一眼。 除却跟张虚游厮打在一块儿时会疯疯癫癫,他在人前鲜少有这么体面的时候。 毕竟人死了一副尸骨,谁会去棺材里看人长得俊俊秀? 何况这回,他连棺材跟尸骨也未必会有。那这脸面要也没用了。 袁受了一个风姿潇洒、举止斯文的人忽而变得半死活。尤其自己心弦紧绷,对风吹草动正敏感,主动问道:“你叹什么?” 柳望松用里的长笛敲着脖颈,一副老态龙钟的疲累,说:“这一眼就能望到头的事情,你倒坚持。” 袁飞快往后瞥了眼,眉头轻皱道:“没试过怎么知道?”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柳望松说:“必试也知道啊。我倒怀疑你能破除玄龟的妖域,可那又如何?你我几人,再加上那几个拿锄头的百姓,零零总总都算上,可以扛上两招的,掰着指头都能数清。妖境若真派人杀,大军压境,你我哪怕有头六臂,又怎么抵得过人家乌泱泱的冲击?” 他将脚踩在一旁的石块上,随拍了拍鞋面上的沙土:“我这人从倒霉,运大概都被柳随月那脚蛙给吸走了,凡一次功的事,再二再也没用。所以对你这些搏命的买卖,当真擅长。”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袁由衷解地问:“那你还跟做什么?” “全当舍命陪君了。”柳望松抖了抖长袖,将碍事的袖扎上去,“叫我弃你而去,我可做出。何况倾风还欠着我个大护法的职位,总能叫她一人去送死。虽说喜欢,偶尔也吃一回亏吧。” 袁知道该接什么,张了张嘴,还语塞,索专心盯着面前的那点金光,掩饰自己的尴尬。 柳望松走上前,熟络地搭上他肩。 以往他会触这霉头的,只要袁冷下脸,便主动避开着走。可如今自己过风中残烛,何必再顾忌那些? 浑身挂满了斗大的胆,可谓张虚游附体了,张嘴便道:“袁,你跟我都要埋一块儿了,别再板着张脸。” 说着还敢用去提扯袁的嘴角。 袁惊愕之下甚至忘了反抗。 柳望松观他呆愣的表情觉得好笑,说:“兄弟,我这人在刑妖司尚算消息灵通,唯独对你的遗泽知之甚少。你身上那火系遗泽自哪种大妖?如告诉我呗,反正我也无处说去。” 袁也没想隐瞒,只从未有人问他。 “祸斗。” “祸斗?!”柳望松抽了,“这可什么好遗泽啊!” 先说祸斗身上古时期便知名的凶兽,其掌控的火系妖力根人族所能承受,会停燎烧筋脉,令人痛欲生。刑妖司内记录过的几位修行祸斗遗泽的弟,伤残便早夭,鲜有幸存。 袁身上的火系妖力堪称浑厚,竟还能活蹦乱跳地在外行走,属实命大。 柳望松狐疑道:“奇怪,我记得先生有过防备,而今刑妖司的弟依循正统修炼,该会领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