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在外。 霍拾香虽修养了一日,神智复得清醒,可骤然被抽走妖力,身体还是损耗良多。现下只能虚软地陷坐在椅子里,两手垂在膝上,视线低垂,无颜抬头去看对面三人的脸。 听白泽问她经过,才从深暗角落又把那段模糊记忆给刨出来。 “我父亲不曾服过药,他是自发与那妖邪勾结,分发诸多药丸予一众百姓。官宦、商贾、道僧皆有。我在他屋中发现了具体名册,足有百多人。找他对峙,他矢口否认。我自己寻人核实,见到不少已入癫狂,方确信为真。” 陈冀将佩剑靠在扶手旁,微一阖目,奇怪道:“他既没有服药,为何忽然魔怔?” 霍拾香摇头。 白泽缓声问:“百多人长久服药?谁为你父亲供的药?” 霍拾香闭上眼睛,还是摇头。 陈冀又问:“他何故也要喂你吃药?” “他自口口声声宣称大义,是为我好。”霍拾香无心应对,有什么便说什么,眉目间尽是疲惫,“我觉得他有时清醒,有时迷乱,自己都说不出原因。唯一点他坚信不疑,他自觉是在以身殉道。” “唔……”陈冀抬手扶住一旁的剑身,意味深长道,“他万般筹谋,片刻不怠,脑子也没多糊涂,怎么就轻易叫你发现了名册?” 霍拾香眼皮颤了一下,从未细想过其中末节。一是她服药后大脑常是一片混沌,二是实难从容回顾。被陈冀这一问,也觉出些许反常来,喃喃自语了句:“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