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你人族一名弟子便主动表示愿意帮先生收敛这股妖力,不想竟真的成功。于是众人便称他作山河剑的剑鞘。” 倾风恍然大悟状:“原来如此。” 牛妖继续道:“说出那人的名字你定然听过,只不过是其中隐情比较曲折而已。他就是谢绝尘!” 倾风埋头吃了两口饭,没有吭声。 牛妖:“……” 牢里蚊子挺多的,倾风抬手在半空挥打了下。 牛妖:“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啊!”他没见过这么愚钝的学生! 倾风无知但不惭愧,顶着厚颜承认道:“我是浅见寡闻。” “那他哥你肯定知道。十五年前,他留下一句‘天道在妖境’,就跟着妖王叛离人族了。”牛妖酸道,“真是,怎么不带我一起走?!” 倾风看了眼手里的空碗,第一次觉得自己过于不学无术,不好意思地道:“唉,没听说过啊。” 牛妖一口气上不来,崩溃道:“他哥就是陈冀的结拜兄弟!陈冀你总知道吧?!” “知道知道,陈冀嘛!”倾风也舒了口气,算了下二人之间的关系,“这么说来,谢绝尘其实算是陈冀的半个弟弟?” 牛妖无力摆手:“是。”再不敢提多余的人。 鸟妖忍不住,又出声补充:“谢绝尘就是为了恳请白泽留他兄长一命,所以才自愿做这剑鞘。并全族从京师搬迁,再不过问刑妖司事宜。” 倾风问:“你怎么知道?” 鸟妖骄傲道:“废话,我趴人家床底下听的,不然我能进这刑妖司?” 倾风一时都接不住他这话,放下碗筷,细想一下谢氏当年的变故,一夜间天地翻转,怕也是诸多无奈,苦不堪言。感慨了句:“可怜。” 鸟妖激动:“可怜什么!他谢家如今是江南首富之家,他家中写字用的都是金子!银钱几辈子也花不完!” 倾风也是震惊:“什么!” 紧跟着妒火中烧,恨其不争道:“陈冀啊陈冀!怎么就你混得这般落魄,你自己看看!怎么回事!” 众妖不懂她为何忽然心防大破,只以为这人族心性躁急,见不得他人富贵,连最基本的物欲都不能克制,难怪关进西北狱来。 牛妖语重心长地敲打她说:“你还想着钱呢?人家的钱又不是你的钱。你不如想想同季酌泉扯上关系,自己小命会不会遭她连累吧。” 倾风右手撑着木柱,缓缓抬起头:“季酌泉?” 她看着这帮无忧无虑的小妖,沉吟了声,说:“比起她,其实你们更应该怕我才对。” 众妖再次哄笑,嘲她爱说大话:“你又是谁?别是被吓傻了吧?” “能叫爷爷我害怕的,至今还在娘胎里待着呢!” “大家都关在一个牢里,你不过是同那些狱卒关系好些而已,难道你敢进来打我吗?” “诶,臭丫头,还没问你叫什么?犯了什么事进来的?” 倾风等他们笑累了,声音小去,才好声答道:“我叫倾风。我就是陈冀的弟子,不然季酌泉怎会亲自来给我送饭?你们没听她方才提起继焰剑吗?” “哈哈哈——” 空气里的笑声还在回荡,从最开始的清亮,逐渐变得生硬。最后戛然而止。 本就潮湿的牢狱忽然更显阴凉,有股寒气从脚底窜起,顺着脊背酥麻爬升。 倾风抬起手指,在牢门上轻轻一推。 未关紧的木门摩擦着发出“嘎吱”的声音,连带着挂在上面的铁锁也晃动着作响。 “呵。” 倾风低笑了声,抬步走出大牢。 齐整的倒抽冷气声。 紧跟着是足以震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