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知道多少?” “算了吧陈倾风,你是旷达,即便攻败垂成你也可抽身而退,但你拿什么赔那些牺牲于无妄之灾的英雄?你的仁善可吗?你担得起那些重责吗?你敢背着天下人的指责,还一步不退地走下吗?” “你敢领着天下,走一条不明生死的路吗?你负得起那份血仇吗?!” 那声音咆哮嘶吼,几乎要凝成尖刺扎入倾风的脑海,随后开始时而癫狂时而蛊惑地反复叫道: “退吧——退吧——你走不下!” “果有一百人、一千人、一万人为你而死,你这样的黄毛小儿就不敢前行了。然后连累几十万、几百万的百姓,跟着你万劫不复!” 诸多层层叠叠的呓语她包围,消消长长仿佛是万夫所指。 倾风仰头远眺,脸上带着倨傲坚的神色,着虚空,第一次应了那直入心魂的声音。 “你别为我书念得少,苦吃得少,就觉得我只是无知者无畏。我敢拔这剑,敢做这剑主,那这千古兴亡的荣辱也好,恩怨也罢,千般因果,万钧重任,无论错,我都敢一肩担之!” 倾风环顾一圈,看着那些紧闭的门窗与鸦雀无声的街巷,不为意地笑道:“当真没人吗?没关系。我可过几再来。” 她垂下手中长剑,正欲转身,街头一名严阵待的侍卫突兀出声道:“话说得漂亮,可你真为自己来自?” 倾风看向说话的人,朝勾勾手指,不屑道:“有骨气,你先站出来。” 那人左右看看,朝着兄弟们使了个眼色,抬手轻招,带着队伍一同跨出两步。 另外几面的妖兵见有人敢率先上前,跟着鼓足勇气,四面合围,倾风退路截断。 只是这杀气腾腾的威势方连成阵,围剿的妖兵们再次骚动起来,望着墙头倾风的身侧,面露惊诧,下意识脚步收,混乱地朝后撤退。 倾风看向身侧忽然出现的那道儒雅身影,提起衣角,擦了把剑刃,惊喜说道:“狐主,你也来啦?好巧。” 狐主斜她一眼,意味深长地道:“你话已至此。我若再不出面,岂不真成了没骨的土蚯,缩头的王八?” 倾风喜上眉梢,想得意地放声大笑,闻言没正经地打趣道:“有句话怎么说来着?‘上食埃土,下饮黄泉’,蚯蚓也是个厉害角色,狐主可不小觑了。” 一金甲士策马穿出人群,面沉水,瞪视着上方的狐主,声声严厉质问道:“狐主,当日你说无心插手妖境的权势争端,方过几月,这就反悔了?” 狐主的宽袖被夜幕降临前的狂风吹得翻飞鼓荡,抬起手,指着倾风道:“这个人很有意思。妖境的人已经死的够多了,不必再多添她一个。” 那士咬牙怒吼道:“是她先杀我们的人!她两次入城,先杀我族大妖,再杀我主!今朝不雪耻,往后何立威?!狐主若是执意偏帮,那也休怪我等无情!” “映蔚的那只白老虎与我传信,说这小姑娘很看好,是个做长远买卖的人。难得叫那一毛不拔的铁老虎下出这样的重注,我便好奇前来看看。怪了,那鼠目寸光的老东西居然也有开眼的一日。” 狐主上前一步,脚底浮现出一道符文,周身随之环绕起浅白的银华,在傍晚昏黄的光色下,同一轮人的明月,照亮寰宇。 “妖境这潭死水已沉得不再沉,好不容易来股活泉,我蛮不讲理,也期待看看结果。何况我也算收了这位小友的一恩惠,我已见她诚意,得还报她些许。我与那白老虎是半截入土,没什么可怕的,你尽可试试看,不在我们活着的时候,光明正大地砍下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