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片磷光闪动,从倾风的脸划过,将她面庞照得暗不定。 一室内外暗流翻涌,倾风低低地叹息道:“我不想多杀人。江湖路险,大道艰难,还总要大动干戈,实在替你们觉得怜。” 她左手提着垂的少年,右手抬起木剑,拔了声音,对屋外的一干人道:“怕的往后退,我不杀。往我剑撞来的,我不放。这自封的妖王我主替你们杀了,还要自寻路的,我没办法,怪不得我心狠。” 这一路血流满地,从妖王的府邸一路飙溅至城门,一道剑光如长江之水浩浩而来,锐不当。 城中百姓如鸟兽状惊恐而散,只剩下一群畏怯跟随,不肯离去的侍卫,守在四面街头。 城门之,倾风一身血衣,盘腿而坐,将那把染血的长剑横放在膝,垂眸看着宛若空城的街巷,按住手臂的伤口,朗声笑道:“不敢放言大话,今日我坐在这里,想与城内诸位,天下英豪,说两句自己的浅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