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可叫天侠士都看看,我映蔚的百姓,是世上最英勇的豪杰!往后别再拿‘骗子’、‘骗子’地挂在我们身上,江湖市井之人,从来‘义’字当!” 赵鹤眠单手牵着缰绳,另一手拎着个酒壶,刚出城门不远,已仰将一壶酒喝了个干净。脸上的伤口刚刚结痂,他醉意熏熏地打了个嗝,听他几句放纵狂言,跟着大笑起来。 貔貅看不过他这浪荡模样,嘲笑:“你这酒鬼,可别刚出少元山,就把自己给喝死了!真是浪费了白泽一番心意。你小子就算是把脑袋别裤腰带上,得把腰带给勒紧咯,记得自己可值白泽的一枚妖丹啊!” 赵鹤眠双目清明,边上几位人族修士一扭看向貔貅,长发萧萧中放旷一笑,执剑高指远处,说:“我人族等这变局之已有数百了!不好意思,这朝云龙变幻的风,得是我们人族出了!” 中修士滴酒未沾,整个人却软得左摇右摆,好似醉了一般:“万想不到有朝一,我等能共行一。快哉啊快哉!想瞧瞧人境的风光啊!三百啦!” “不必打杀见血,论到徜徉山水,治世救困,你们妖族,可远不及我们人族。” “世上山脉,以少元山最为雄壮!可乾坤万象,唯人族能抵天地至高!” “放你娘的狗屁!”貔貅听不得他们的大话,嫌弃,“去去去,一群酒鬼!” 想来是这段艰险的世途本就醉人。 艰苦、洒脱、畅怀、风流,俱是交融于水。行得越高、越远,浓稠的情怀便被迢迢而来的春风酿成了一杯酒。 生死便不可怕了,大梦之中仅有壮怀的豪情,敢指天,一争高低! 鹰隼冲天,穿入几朵寥落的云絮,天空澄清,一平如镜,飞鸟渐渐化为黑点远去。目尽处,忽而南风起,压低覆盖在山路上的密密芳草。 脚步所过之处,汗水淋漓。 眼见少元山近在咫尺,走在干涸的溪岸山岩边,张虚游胸中一股豪迈之气愈加跌宕,热血奔流冲至大脑时,潇洒抽出长剑,想往的石上记两句有感之言。 否泰山上的试剑石刻不了字,路边的白石能不行吗? 剑尖刚起,股英雄气概未得到纾解,便被身后的柳随月一棒子给打碎了。 柳随月握紧拳,在他前晃了晃,怒骂:“张虚游,你来少元山是做什么的?怎么能随意动刀动剑呢?往手欠就罢了,来了少元山敢杀生,我叫我师父揍你!” 张虚游一步跳开,荒谬叫:“什么杀生?这只是一块石,你见过石成精的吗?” 柳随月用力跺了跺脚,大声地嚷:“么大一座山就在你跟前摆着呢,你怎么不可能?!” 张虚游回看了眼,登时语塞。失意怅然地支吾两声,老实将剑收了回去。 走在前的柳望松长袖盈风,信手一甩,从宽袖扔出块手掌大小的石,抛了个弧线,定定落在路边的一块白石顶上。 张虚游指着他正要告状,柳望松先行:“看什么?这是我从否泰山上刻好带来的。” 张虚游:“……” 柳随月在二人之间转了转,蹙着眉:“你们这帮男人真是莫名其妙。我三岁就不玩你们这把戏了。” 她叹息:“可惜了酌泉师姐不能来。” 前方是陈冀新招纳来的兵将,队伍肃整,闻言回一看,无声浅笑。 谢绝尘因琐落在最后,骑着辆牛车缓缓赶至。车上摆着数个箱子,将车轮压得深深陷入泥地,留两清晰的辙印。 板车行到柳随月身侧,后者实在忍不住靠近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