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童泪水滚动着望她一眼,见她不吃这一套,病恹恹地垂下头,又转向林别叙,闷声问:“师父,你总得有比她厉害的地方吧?” 林别叙一把小锄头拍到他手上,语重心长地道:“我徒啊,为师教你的第一个道理,便是让你小小年纪能体验一番,什么叫身不由。像你个桃桃妹妹,就没有这番心境的历练,只知道开开心心地玩泥巴。” 小童狐疑地眨巴着眼睛,按捺着一丝欣喜问:“这有吗?” 林别叙说:“没。” 小童:“……” 他脸色几次变幻,唇角紧抿,似乎是彻底放弃。在倾风以为他要哭鼻子的时候,小童又重振旗鼓,腰板一挺,竟反过来安慰林别叙,搭着他的肩老气横秋地道:“师父,没关系,虽然你哪哪都比不上别人,但是你的徒弟一定比别人的都强!往后我就是你的长处!” 倾风忍俊不禁,差点笑倒在地上,指着他说:“要是放他跟狐狸在一块吹牛,他俩不定能侃到天荒地老。” 小童另辟蹊径,转道对着倾风说:“师娘,你跟我师父既然是这种关系——你应该也能教我剑术,对吧?” 倾风瞟一眼林别叙,捏着小童的脸往边上一转,警告道:“别乱叫啊,我不打你就好。” 小童皮实,飞速跑到远处,蹦蹦跳跳地叫道:“师娘!师娘你教教我呗!师父师父!你快磨磨她!” 倾风朝林别叙洒一把土,说:“你又笑什么?还不管管你的首徒!” 林别叙不以为意,欣慰道:“徒弟收得还算值。” 倾风给他一脚。 仲夏日长,天清气。 就这么荒度几日。初晨,少年拎来一把刚削好的木剑,送给倾风,说:“你们可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