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这档综艺,节目组专门租了一处风景优美、远离城市的庄园,供平常拍摄以及嘉宾暂住。
孟烛就被安排在其中一间。
她的房门是推拉式透明玻璃门,站在院子里望过去,她房间里的陈设一览无余。
偏偏她似乎还没什么隐私意识,也不拉窗帘,大喇喇地敞着门,自己坐在沙发前写写画画,不时对着空气自言自语着什么。
下午的直播上了好几个热搜,半是舒朝买的,半是粉丝自发冲的。
总之纪嫣然被“霸凌”的事件闹大了,铺天卷地全是对孟烛的骂声,还有人企图扒她的身份,但她就仿佛一个凭空出现的人,愣是什么都扒不出来。
不过倒也无所谓,反正孟烛没有手机,两耳一闭,什么谩骂都听不见。
两个工作人员在院子里加班布置场地,一抬眼,就能看见孟烛那自言自语的神叨叨的样子。
其中一个摇头叹了口气,“唉,你说,她长得这么美,怎么脑子就那么不好使呢?她这个颜值干什么不行,就非得赚这个垫脚石钱。”
另一个捶着自己的肩膀,“可能是上帝觉得给她的美貌太bug了吧,就把她的智商之门关上了……啊,我最近可能是加班太多了,肩膀好疼啊,这附近有没有按摩的?”
这里临近山脚,夜里没什么光,天色黑惨惨的。
风也凉,一阵阵吹过来,感觉有寒意钻进骨头里,叫人止不住地打哆嗦。
他使劲地捶着肩,可他不晓得,自己之所以肩膀酸痛,是因为肩上伏着一道黑影。
“唉,真羡慕他们啊,屋里肯定很暖……人呢?刚才还在呢?”
此刻,孟烛的房门大开着,她人不见了。夜风撞进屋,将茶几上的纸页掀得哗哗作响。
似乎更冷了。
心里还莫名毛毛的。
两个人对视一眼,默契地赶紧低头干活,早干完早休息。
他们看不见,一直静静伏着的那道黑影,忽然开始蠕动起来。
它张开了像是双臂的东西,身体无限拉长,快要将两人包裹住了。
啪!
突地,一个小石子儿打了过来,正中黑影的身体。它发出一声尖锐痛苦的嘶吼,刹那间消散了。
石子儿打在墙上,又弹到地上,打断了两人的闲言碎语。
他们回头,就见孟烛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附近,手里还拿着一个弹弓,笑说,“不好意思啊,打扰你们了。我就是闲着没事自己玩玩。”
有人半夜加班,有人半夜玩弹弓。
两名社畜狠狠地心酸了一把,皱着眉指责她,“庄园是租的,这里又到处都是玻璃,你小心点行不行?弄坏了你又赔不起,你那么缺钱。”
见孟烛乖巧点头,他们才憋着气低头又拾掇了一会儿,终于能收工休息。
两个人抻了抻腰,走出院子,声音从院墙外飘进来,“哎?我发现我肩膀不疼了!看来是平常伏案多了,还是得多动啊……”
等那两人彻底走远,孟烛才静静地收回目光,看向在院子中央漂浮着的一个小小光点。
她走过去,打算收起它。可它仿佛察觉了似的,立刻向天空飘去,眼看就要跑了。
孟烛并不着急,轻轻一抬手指,几片扑克牌拔地而起,树一般生长着,眨眼间就长了无限高,像围墙似的将光点四面围住。
它撞不开,就卯足了劲儿向上冲,可天边又一块扑克盖下来,把它压了回去,也把它封了个严严实实。
孟烛的手指又转而向下压,巨大的扑克迅速缩水,变成了一个小小的立方体,飘荡过来,稳稳落在了她的掌心。
扑克牌消失了,光点静静地躺在她的手心,渐渐化作了一个人。
是个四五十岁的中年男人,矮胖矮胖的,看着很敦实,也显得憨厚。
他眯起眼睛迷茫地看看四周,转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