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出来你们之间有问题。”
叶慈专心致志地看着摆盘精致的水果动物,夹了两只小兔造型的西瓜插在自己和周蓓蓓的餐上,“有什么问题,我真的不觉得有问题。”
周蓓蓓怒了:“你敢说你一点都不喜欢他?!”
餐厅里音乐悠扬,周身人群与服务生穿梭来回,台面上的巧克力喷泉却仿佛静止,浓郁的甜苦香气随风缓缓送入鼻息。
周蓓蓓见叶慈突然停下来出神,她轻声叫她:“叶慈?叶慈?”
看清巧克力喷泉流动的轨迹,叶慈回过神来,她低下眼睫,掩去眼中清浅的黯淡,她对周蓓蓓说:“好感和喜欢不一样。”
“我已经不会再喜欢任何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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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完餐回来,金倚川见叶慈神色似乎不太对劲,连周蓓蓓都有点尴尬的样子。
他将两人的神情看在眼里,并未多问什么,起身取餐。
等他再回来,他手上多了那只叶慈说很漂亮却没拿回来的蛋糕。
周蓓蓓惊讶地张大嘴:“哇靠,你们不会串通好了吧?!”
叶慈目光抬起来,也有些意外地看向金倚川。
金倚川不动声色,“怎么了吗?我只是觉得很好看,而且我们三个人分着吃,应该不会太占肚子。你们……不会说你们要减肥不吃甜的吧?那我一个人可吃不完啊。”
周蓓蓓噗嗤一声笑出来:“你看我们是那种矫情的人吗!”
金倚川赞同地点头:“我一看就不是。”他将小蛋糕分到干净的餐盘里,一盘递给周蓓蓓,一盘轻轻放到叶慈眼下。
“来吧,帮帮忙。”
叶慈一顿,对上金倚川含笑的温润双眸,她有种已经被看穿的错觉。
眼睫颤颤地垂了下去,她低声道:“谢谢。”
这顿饭吃得很和谐,金倚川的见多识广和幽默风趣很合周蓓蓓的胃口。
她一晚上笑声就没停过。
就连叶慈也一扫初时的那点忧郁,很快融入了他们愉快的氛围。
接近尾声,周蓓蓓在听完一则旅游趣闻后,笑着笑着突然想到一个问题:“我很好奇,你笔名为什么叫刚来啊?”
这个问题叶慈也很想知道。
她眨巴着眼睛望着金倚川,好像很期待他的解答。
金倚川却貌似有些犹豫,手指刮了刮太阳穴,为难道:“我能不回答吗。”
“为什么?”他刚才可是很大方健谈的,周蓓蓓更好奇了,“难道有什么隐情?”
“如果有呢。”
“有我们就更想听为什么了!”
金倚川沉吟了一会儿,叶慈见他好像确实不想说,解围道:“你不想说就算了,每个人都有秘密,我们也不是非要知道不可。换个话题吧。”
“不不,不用。”金倚川笑笑说,“没这么严重,我只是怕说出来会影响你对我的印象。”
叶慈:“什么?”
“其实就是……”金倚川深呼吸了一下,仿佛下定了决心,“好吧,其实就是我这个人很讨厌陌生人问我问题,但我发现只要说自己刚来,问问题的人就会走开,并且不会觉得我很冷漠。比如升高中的时候外校的人问我这个学校怎么样,我说我刚来不知道,他就会去问别人;再比如我第一次工作参加一个研讨会,有人问我开水瓶在哪里,我说我刚来的不知道,然后就有人过来添水了;又或者我去其他国家度假,有带孩子的妈妈过来问我母婴室的位置,其实就在我背后一转弯,但我怕她要我带她过去,我就……刚来不知道。”
周蓓蓓没听过这么硬核的解释,目瞪口呆地对他竖起了大拇指,“你好强啊!”
金倚川挤了挤鼻子,好像有点不好意思,“刚开始拒绝别人问话的时候心里还有点过不去,久而久之脸皮就变厚了,只要说一句刚来不知道,别人既不会怪你冷漠,又会迅速离开你不再纠缠,这种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