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而有些委屈：“可是我就不想和他玩嘛……他老爱说我和恬恬姐是臭美的丑八怪。”

凌杨也不是没有听孩子提过这事，但她觉得那是孩子小，有点小口角实属正常，并没把事情放在心上。

可是没想到这小丫头心直口快的，当着万濛的面就给抖出来了。

她给万濛解释：“濛濛，乔乔就是臭美，甭管谁说她丑都要在心里头记一笔呢，你别往心里去。”

“小孩子的话我哪能往心里去啊，杭杭是什么性格我比你清楚多了，”若是上辈子，听到别人说万杭哪里不好，万濛心里多少都会有想法，认清了这个孩子到底是什么面貌，别人的评价对他来说已然无所谓，“乔乔，我们才不听男生怎么评价呢，一会儿万阿姨带你去买漂亮发卡。”

哄小孩子就是这么简单，汪乔立马抛弃了刚才的委屈，满心想着到时候可以买的发卡了。

***

凌杨今天在市区里对比了四家幼儿园，傍晚带着万濛母女二人去了一家本地餐馆吃饭。

忙活了这么一天，凌杨终于想起万濛回到总厂的事情，趁着上餐的空隙，赶紧让万濛把事情经过说给她听。

在凌杨面前，万濛不用像对顾青山那样隐瞒太多，但是“穿书”这种离谱的事，自然是没有办法在闺蜜面前提起的，她便把顾青山让蒋大鸿带着工人闹的事情给对方说了一遍。

当年万濛和顾青山结婚，持反对态度的不止万志伟，还有凌杨。毕竟这个世界上除了父母以外，还有闺蜜会觉得自家白菜被猪拱了，显然，顾青山在凌杨眼里，就是拱了她小白菜的“猪”。

这下，她更是听得气不打一处来：“我怎么说的，当年怎么给你说的，那个姓顾的不是什么好人，你偏偏觉得他老实，长得帅，长得帅有用吗？现在狼尾巴露出来了，就图你家厂子呢！”

凌杨心直口快，她不喜欢顾青山这个事一直摆在明面上的，即便是面对万濛，这张嘴也丝毫不饶人。

万濛想起上辈子，制衣厂被卖后，顾青山起了势，对她的态度也变了。凌杨经常来看她，宽慰她的同时，建议她离婚，说她有学历有能力，什么样的工作找不到，没有必要栓在一个变心的男人身上。

但是那个时候万濛几近心死，为了两个孩子，她也不可能离。

而顾青山还记着凌杨当年瞧不起他的仇，不让万濛和凌杨来往，两人之间才逐渐少了走动。

对顾青山的那些怨气，她在其他人面前发不出来，但是对着好友，倒是可以一吐为快：“当年他会装，谁也想不到他心思是动在这上面了，所以我也决定了，制衣厂虽然是国营厂，那也是我爸这辈子的心血，我不会让他动的。”

“要我说，干脆你让万叔直接找个借口把他调走不就行了，当年他能去，还不是因为你把自己的名额让给他了，现在还回来天经地义。”

“不着急，我暂时还不想打草惊蛇。他这些年在厂里活动了不少人脉，我寻思这些人多少都是有点心思的，他们不一定同意把他调走。”

“那你不怕他又在厂里捣乱啊？”

万濛喝水润了润嗓子，说：“这个倒不会，我从他的角度上想，肯定是不希望厂子倒了，指不定接下来这段时间，还要帮我的忙呢。”

在没有把厂子拿到手之前，顾青山是不会眼看着制衣厂破产的。

那笔贷款是悬在制衣厂上的一把刀，自然也是顾青山头上的，就现阶段而言，他和万濛的目标一致。

凌杨不知道万濛接下来是有什么打算，可听到好友这样说，还是叹了口气：“明明就是枕边人，却还要这样算计。我虽然看不上他吧，但你们好歹结婚了，还是希望他能好好对你，没想到居然这么心黑。总之你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就给我说一声，只要是能帮你的，我一定尽力。”

“你别说，我还真有。”

凌杨嗔了她一下，“你这死丫头，就等着我这句话了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