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孙向阳所在的医院,希望能像警察说的那样,取得孙向阳的谅解。
到了医院,她看到孙向阳四肢都被缠上了纱布,一只手和脚还打了石膏,光是从外表判断,也看得出傅星洲是下了死手。
见何小影过来,孙向阳似乎并不意外。
他抬起肿胀的眼皮,瞥了何小影一眼,语气冷淡道:“你是来求情的?”
现在再见到孙向阳,何小影就想到被他陷害作弊的事,心中愤恨难消,却还要低下头来去向他求情,饶是何小影这么好脾气的人都觉得屈辱。
她咬紧了牙关,努力使自己平静下来。
走到孙向阳病床前,何小影静默了片刻,对孙向阳说:“你对我做了什么我不想追究,星洲对你动手也是事出有因,还请你放过他。”
孙向阳冷哼一声,“你被判作弊这事已经是板上钉钉,你追究了又能怎样?”
他斜拉起嘴角,笑得阴冷,“这事就是我做的,你们能把我怎么样?就算傅星洲将我打一顿出气,也只会让他自己陷入更大的麻烦。”
孙向阳神情得意地说:“我爸爸就是律师,他说了一定要让傅星洲付出代价。”
何小影身体颤抖,愤怒中带着些许恐惧,“你已经将我毁了,为什么还不肯放过星洲?”
“我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被人这么侮辱过,我凭什么放过他?”孙向阳恶劣地勾勾唇,态度轻蔑地说,“一个是只有高中学历的作弊生,一个是有案底的小混混,往后你们两个贱人就锁死,一辈子在底层挣扎吧。”
看着孙向阳态度激烈,何小影觉得没有谈下去的必要,转身离开了。
没多久,何小影向警方了解到,傅星洲被判拘役三个月。因为非直系亲属,何小影无法前往看守所探望。
自从和傅星洲生活以来,何小影第一次体验一个人生活的日子。
她每天如行尸走肉般在冷清的房子里吃饭、睡觉、发呆,感觉人生似乎已经失去了意义。
浑浑噩噩了一段时间,她终于打起精神,准备开始新生活。
上大学已经成了奢望,她不能就这么等着傅星洲从看守所出来赚钱养她。况且,傅星洲已经有了案底,原本的工作没了,以后的工作也不好找。
她不能再成为他的负担了,何小影打开手机,准备开始找工作。
*
到了傅星洲释放的日子,何小影抱着激动的心情,早早等候在看守所门口。
等终于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时,何小影忍不住鼻腔一酸,红了眼眶。
她小跑上前,扑进傅星洲的怀里。
傅星洲抬手搂住她的背,脸颊轻轻磨蹭何小影的头发,柔声问道:“我不在的日子,你过得还好吗?”
“不好。”何小影将脸埋进傅星洲的怀里,带着哭腔说,“我很想你。”
这是傅星洲第一次听何小影说这种话,顿时心里一片柔软。
他垂着眼,对何小影说:“我也想你。”
回到家,何小影将自己找到工作的事告诉了傅星洲。
“我现在能赚钱了,你辛苦了这么久,先好好休息一段时间。”何小影怕傅星洲找工作受挫,提前拐着弯安慰他。
“你找了什么工作?”傅星洲问道。
“一个西餐厅。”何小影笑着说,“那里环境可好了。”
傅星洲默不作声,他望着何小影,神情复杂地问,“还习惯吗?”
“习惯的,我已经工作快一个月了。”
虽然何小影表现得很乐观,但傅星洲还是忍不住担心她在外面会辛苦,会受委屈。
他从小在社会上混,三教九流的人都接触过。他深知她的性格进入社会势必会吃苦,上大学,好好发挥她的绘画天赋才是最适合何小影的人生道路。
即便触手可及的美梦已经幻灭,傅星洲也不想让何小影走出象牙塔,直面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