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何小影六点就起床了。
走出房间,她看到傅星洲正在整理背包,看到何小影出来,他一边收拾东西一边说:“去洗漱吧,早餐已经做好了。”
何小影睡眼蒙眬地问:“不是七点的车吗?你怎么起这么早?”
傅星洲含糊地说:“要准备点东西。”
何小影没有再问,很快就去卫生间洗漱出来。
简单吃完早餐后,两人准备出发。
何小影刚要背起画具,傅星洲拿过她手里的画板包,半背在肩上,然后又拿起地上画箱,原本沉重的颜料箱被他拿在手上显得轻飘飘的。
对于这种苦力活,傅星洲一向很主动承担。何小影没有跟他推辞,道了声谢后,背上自己的小挎包,轻轻松松地跟着傅星洲出门了。
坐上大巴车,何小影很是激动,除了从小姨家逃出来那次,她还从来没有出过远门。
大巴车很快就驶出宁海市,上了高速。望着高速路上疾驰而过风景,内心既激动又新奇。
傅星洲就没有那么好的兴致,他半躺在椅子上,闭着眼休息。
四个小时后,大巴车到达A市市民中心。
绘画比赛下午一点在市民中心的展馆举行,现在才十一点,还有一些时间。
两人在附近找了个茶餐厅吃午饭,刚坐下,何小影便觉得腹部一阵坠痛。
这熟悉的痛感让何小影立马意识到什么,她慌里慌张地拿起自己的包包,去了厕所。
许久后,她脸色阴沉地从厕所出来。
在这么重要的日子里,她的经期来了,真是不合时宜。好在她包里常备着卫生用品,不然就更麻烦了。?
何小影轻轻揉了揉肚子,祈祷这次痛经不要发作得那么厉害。
她身体虚寒,每个月经期都痛得死去活来。如果因为痛经影响发挥,那就麻烦了。
何小影心事重重地回到座位上,此时,饭菜已经端了上来。
她看着面前的饭菜,胃口欠缺。
傅星洲察觉到她脸色不对,有些在意道:“刚刚心情还不错,怎么去了趟厕所就挎着脸?”
何小影不想跟傅星洲说这事,轻轻叹了口气,摇头道:“没事。”
傅星洲狐疑地看着何小影,突然想起了什么。
他从包里掏出一个保温杯,放在何小影面前,神情有些不自然地说:“比赛前,把这个喝了。”
何小影看了看保温杯,又看了看傅星洲,奇怪道:“这是什么?”
傅星洲假装若无其事地回道:“红枣姜茶。”
何小影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她给了傅星洲一个感激的眼神。
每个月这段时间,傅星洲都会提前煮好红枣姜茶,以备不时之需。
“谢谢。”何小影对傅星洲道了声谢,拧开保温杯的盖子,里面的姜茶还冒着热气,一口下去,感觉肚子瞬间暖和了起来。
傅星洲看何小影脸色缓和了些,紧着的心放松下来。
还好提前有准备,不然出门在外,他真担心何小影会像之前那样疼得死去活来。
何小影身体不好,从初潮开始就有痛经的毛病。傅星洲记得她第一次经期的时候疼得直冒冷汗,整张脸惨白惨白的。
那时候他也才刚满16岁,什么也不懂,以为何小影生病了,急急忙忙抱着何小影坐上出租车,疯了一样赶往医院。
等出租车到了医院门口,他刚要将何小影抱起来,却蹭到一手的血。
那一刻,傅星洲晴天霹雳,以为何小影得了什么不治之症,生性倔强傅星洲甚至哭了出来。
他将何小影打横抱起,用最快的速度冲进医院,疯了一样呼叫医生过来救命。
因为傅星洲太过激动,医院里工作人员以为人命关天,一下冲过来七八个医生护士,将何小影推进了手术室。
几分钟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