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长的手指打开床边灯。眼中还有些倦意，“怎么了。”

宋清落：“我们不是在求婚现场，怎么……”

意识到宋清落的问题，顾勉起身吻了吻宋清落额头。

动作温柔地像是对待珍宝。

他伸手，撑住下巴。在漫长的黑夜中，饶有兴致地看向宋清落：“问你啊。”

宋清落指了指自己：“什么问我。”

顾勉帮她把额前的长发撩开，叹气：“医生说你太兴奋，大脑缺氧短暂晕倒了。”

宋清落：“……”

顾勉又道：“看不出来，落落这么期盼嫁给我。”

宋清落：“……”

掐了掐自己，疼得宋清落张牙咧嘴。看来刚才回到现实世界，是她在做梦。但那梦有些真实，宋清落从未如何害怕顾勉离开过。

她没有跟顾勉斗嘴，而是又抱紧了顾勉几分。

“阿勉。”

“我在。”

“阿勉。”

“嗯，我在。”

“……”

就这样，顾勉颇有耐心地听宋清落喊自己的名字。每一次，顾勉都有回应。

宋清落安心地闭了闭眼，耳朵有些痒。她伸手揉了揉耳朵，视线落在右手无名指上的戒指。宋清落没忍住，笑了一下。

刚还说要睡觉的男人，倏地开口：“我知道你很开心，但现在很晚了你先别笑。”

跟人沾边的事，他是半点不干。

宋清落翻过身，又翻过去。

发出不小的动静，就是睡不着。

顾勉按住宋清落又要翻的动作，“现在身体好点了？”

宋清落白眼，她身体一直都很好。顾勉玩味一笑，“哦？既然睡不着，那我们来做点有意思的事。”

宋清落：“……”

她闭眼，她秒睡！

男人本来也是逗她的，见宋清落总算安静下来。他拥着她，亲着她的眼角、鼻梁、下巴——

眸光缱绻。

临睡前，宋清落听见系统的声音了。

微弱，但像是颗石子掷入湖面在宋清落心中泛起层层波澜。

【系统：宿主你愿意用你所有的渣女值，兑换一直在这个世界吗。】

宋清落怔住。

她睁眼，顾勉已经从浅睡到了深眠。空气中，只能听见男人均匀的呼吸声。一点一点，让人安心。

所有的…渣女值吗……

宋清落重重点头，她捏住被子。

生怕明天醒来什么都没了。

后来，宋清落是被梁笙的电话吵醒的。顾勉给宋清落做了早餐，和往常一样去上班。床上放了两件衣服，顾勉让宋清落自己选。

晚上下班后，他会接她去约会。

宋清落勾了勾嘴角，刚想问系统选哪套。

发现系统彻底从身边消失了。宋清落慌了神，连喊了几句：“统子统子。”

没有反应。

宋清落忽然就想起昨晚，迷迷糊糊睡着前系统临走前的话。

世界上从来就没有花心和专一两全的事。

她放弃了当渣女的机会，也会迎来全新的生活。这是系统，作为这么久的陪伴送给她的礼物。只是有点遗憾，宋清落至今都未见过系统的模样。

宋清落回神，挖了两勺豆腐脑。

她喜欢吃甜豆腐脑，顾勉特意做的。

还放了葱花。

“吃完早饭，我带你去个好地方。”梁笙的话从听筒中传来，宋清落抿抿唇。

梁笙能放出什么屁来。

宋清落还是风卷残云地吃完早饭，然后挑了一件嫩粉色连衣裙。梁笙在车里等宋清落，一见到宋清落就嫌弃她出门慢。

把东西都塞到包里，宋清落这才看向窗外：“带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