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陈府占地狭小，门口正对的便是主屋，除了引他们进门的书童再不见其他仆从。

“大人，您的学生来了。”书童远远地朝屋内喊完，转头进了西侧的小屋。

姜宁玉和陆绪对视一眼后不约而同地走向主屋。

主屋内光线昏暗，二人适应了一会儿，才瞧见陈端良正坐在窗下借着亮光看书，身上裹着厚重的被褥，他放下书道：“公主，陆小将军。”

走近才瞧见那被褥上缝满了大大小小的补丁，旁侧的木制案桌上也满布沟壑，姜宁玉微怔，她早知陈端良为官清廉，却不想家中清贫至此。

陆绪俯身见礼道：“听闻先生病了，公主与我忧心先生，特来探望。”

姜宁玉将一早准备好的山参搁在桌子上：“略备了些薄礼，还请先生不要见笑。”

“在家里躲着还能看见你，”陈端良瞧见姜宁玉便想起她那马马虎虎的课业，冷着脸问：“这几日学的如何，可有尽心学？”

“先生放心，宁玉尽心学了，”姜宁玉笑嘻嘻地卖乖：“先生病了还想着请谢大人来为我们授课，如此劳心劳力，宁玉岂有不尽心学的道理。”

“谢大人可不是我请去的，”陈端良意味深长地瞥了眼她：“是谢羡那小子自己要代我教书的，我说你笨，教着费力也劝不住。”

姜宁玉面露窘态，讪讪地笑了声，同时有些困惑。

谢羡为什么要在百忙之中拖着破烂的身子来教她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