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青简单道:“她的师父说她天赋极佳,又心智坚韧,天生适合习武,武道一途比起我来也不遑多让。”
姜宁玉暗暗惊讶,也不知是前世她心事缠身,敏锐力低了许多,还是昭露实在藏的太好了,她们日日朝夕相处,她竟也没发现昭露武功在身。
“公主觉得如何?”谢羡说着转眸望向姜宁玉,见她神色有异,低声补充道:“今日出了谢府门,她便是你的人了,我绝不会再与她有任何牵扯。”
昭露出现的太过出乎意料,姜宁玉头脑中一团乱,许多话堵在一起反倒一句话说不出来了。
谢羡并不清楚其中缘由,只以为她是不放心,默然片刻后拉过她的手笼在自己掌心:“公主此去山高水远,多个人保护总是好的。”
此时姜宁玉也听出来自己的反应是让谢羡想岔了,连忙真心实意道:“多谢你。”
谢羡放下心,摇了摇头道:“公主不用同我客气。”
姜宁玉顿了顿,看向昭露:“但是总要也问问昭露姑娘的意思,问问她愿不愿意跟着我。”
谢羡回头,毫不在意地问:“公主问你,你可愿从今往后跟在公主身边?”
昭露清楚家主这样问不过是顺着公主的意走个过场,她是自幼在谢家长大的死士,早便明白生死不由已,如今不过是被送人,自然没有任何异议。
是以,她安静地垂下眼帘,如同木偶人一般,不带任何情绪道:“属下听凭家主吩咐。”
谢羡瞟了眼姜宁玉,见她不再有异议,对昭露道:“从今往后你便是公主的人,与谢家再无关系了。”
“属下明白,”语罢,她朝着姜宁玉双膝跪地,俯身拜下,行了大礼,道:“昭露见过主人。”
姜宁玉连忙站起身,走到昭露身边扶她起身:“你不必如此,我这里没有这么多规矩。”
昭露抬眸,静如潭水的眼眸清澈而干净,没有一丝杂质。
被她这样看着,姜宁玉忽然有些紧张,动了动唇又不知该说些什么,怔立许久才道:“不用听谢羡说的,你是自小在谢家长大的,你若是不舍谢家,想回来随时都可以。”
对昭露来说,无论待在哪里都是相同的,但她听的出姜宁玉如此说是好意,回道:“谢公主。”
你自小在京中长大吗?”姜宁玉忍不住问。“
不是,是在豫州陈郡。”
陈郡是谢氏祖宅所在,大半谢氏族人皆居于陈郡。
姜宁玉了然颔首,又问:“那你是何时来的京都?”
昭露未及回答,便听得端坐在桌案后的人替她答道:“一个月前。”
被晾在一旁的谢羡不悦道:“公主这么想问,不如直接问我。”
“问你?”姜宁玉敏锐地察觉到他在吃味自己关心别人,觉得好笑,却忍不住逗他:“你比昭露姑娘自己还了解自己吗?”
谢羡淡声道:“至少公主问的这些我是能答上来的,公主问我是一样的。”
昭露听着二人的话欲言又止,她是两个月前出师来的京都,她的前主人根本半点不了解她,在她今夜自报名字之前,这位大言不惭说了解她的前主人大概连她叫什么都记不清,只记得陈郡送来了名身手不错的死士,是个女子。
若说了解,在京都城中,大概只有调她来京都的费青了解一些。
“那我便问谢大人吧,”姜宁玉微微挑了挑眉:“不知昭露姑娘喜欢吃什么?”
谢羡不答,转而不慌不忙地话锋一转:“该问的也问的差不多了,天色已晚,公主身上伤势未愈,不若早些回去休息。”
姜宁玉眸色深深看了眼昭露,惦记着自己今日本来便是来哄谢羡的,决定还是先安抚好谢羡。
至于昭露,找到她算是意外之喜,来日方长,以后总有时间了解。
放昭露离开后,费青跟着离开,书房内便又只剩下他们二人,姜宁玉重新跪坐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