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解下领带:“不要着急,都会解决。”
“杭先生今天心情真好。”
“人逢喜事精神爽嘛,你娶小二十岁的老婆你也爽啊。”
“拉倒吧,那不得去幼儿园找。”
“不是说联姻吗?结婚之前俩人就见过一面。”
“那王八看绿豆还有对眼儿的呢!”
闻樱靠在窗边,静静听安保讨论客人。从前她听不到这些,因为她一直在人群中央,现在人群中央是沈琅。
她穿一条鱼鳞花纹的银白色裹身裙,行走间闪闪发光,衬得她身材丰盈,容光摄人,杭煜明目光拉丝般跟着她。
闻樱感到一阵恶心。
为了钱出卖自己,不过是□□与嫖客。
“不舒服?”谭玫问:“是不是头晕?”
闻樱闭上眼:“看他们脏。”
谭玫好像被人打了一耳光。
她调整呼吸,压下这股恶火:“你非要来,来了又不喜欢。
“妈,你还当我是你女儿,就别逼我。”
“我逼你做什么了?”谭玫奇道:“你从小不喜欢见亲戚,我不逼你,你课业成绩不好,我不逼你,你阳奉阴违去美国学艺术,你爷爷气得跳起来,我不也是帮你忍耐?”
“你是让我忍了!你只会叫我忍!”
“好——好,”谭玫怕她,也怕自己气出毛病来:“我惹不起你。”
谭玫走到香槟塔前,从服务生手中拿来高脚杯一饮而尽。杭煜明恰好也来拿:“岳母好酒量。”
谭玫笑容极淡:“你们要少喝点,敬酒的多着呢。”
杭煜明点点头,穿越人群回到沈琅身边,她已然疲惫,额前唇边妆都花掉,好在天生丽质,打光又足,只是当他走到身边,沈琅下意识地扶上他臂弯,把一只脚从高跟鞋里掂出来松快松快。
“什么时候开饭?”她低头装作喝酒。
“怎么也要一个钟头。”闻家在缘城发迹,在滨城光大,杭家则从滨城起家,这场宴会是他们夫妻第一次共同出席社交场合,总有几百号人。
“要是没有飞机上那顿我就要死了。”
“感觉怎么样,名利场?”
“……好像我像盘菜,谁来都得挟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