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光是头发多。

“带你去夜店。”杜陵说：“你去吗？”

沈琅摇头。

“迪士尼？”

“……和你去啊？不。”

杜陵眼珠子都瞪大了：“你想和杭煜明去迪士尼？”他都不敢想。

“……我觉得如果我坚持他会同意的。”

杜陵：“这就是爱情吗？”

“唉——聊聊杭煜明吧，你认识他的时候什么样？”

杜陵喝了一口销售送的冰饮：“特别狂，还玩得特别疯。”

龙傲天？

“能怼得教授说不出话，有理想，有个漂亮女朋友，就是酒量不太好。”

沈琅脑海里拼成了一个脾气很大的书呆子：“他的理想是什么？”

“好像是……某种太空燃料。”

“所以他放弃了梦想，回来继承家业了？”

连杭煜明年轻时都有梦想，沈琅坐着叹了口气，我这大好年华，竟然要在天天花钱中消磨？

杜陵另有安排，司机送沈琅带着一大堆包装纸袋回到家，管家说有客人在等。

谭玫穿着套裙，暗红色的套裙配胸针，优雅又大气，坐在会客室里看手机。

她饶有兴致地看沈琅身后进进出出的佣人：“去买东西，说明你恢复得很好。”

沈琅迟疑着脱下外套：“你为什么……”

你为什么能理直气壮地站在我面前，你难道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吗？

“我们找个安静的地方谈吧？”

谭玫没进过沈琅的房间，也不知道她和杭煜明是一直同住的。

奶黄色的床品，床上的被子被攒在一起，窗边的桌子上一面摆满了报表，一面是书，零食和化妆品。

“额……我不让她们收拾的。”沈琅说。

杭煜明总是去大书房办公，卧室里的书房就成了沈琅专属。

这里有点儿乱，婚礼上收的礼物，没穿过的裙子，还有没装满的书墙，一大堆杂志，草稿纸和一台电脑。

谭玫坐到沙发上：“怎么都铺地毯？”

因为她发现长毛地毯钻过趾间感觉很好。

沈琅坐在桌后，和她保持距离。

“我们上次见面可不怎么愉快。”指一个月前在滨城的徐天赐满月宴上。

“我应该向你道歉。”谭玫说：“你做得很好。”

“……我不觉得需要有人来评价我。”沈琅：“你之前和肇灵说八月四号带我出滨城，这和闻泽的车祸有关吗？”

“即便我说没有你也不信，对吗？”

沈琅迷惑：“我总不能把这当成一个巧合吧？”

“当然不是，那辆车的刹车片早有问题。”谭玫笑笑：“顶多是没修，自有4S店的人负责，既没动手脚也没放定时装置。”

沈琅看着眼前这位杀人嫌疑犯竟束手无策：“你怎么确定八月四号他一定会开这辆车。”

“因为他只开车库里最贵的。”谭玫说：“只要当天让别人把更贵的开走就行了。“

“所以，就算我把你大义灭亲送进警局，你也有脱罪的办法。”

沈琅沉默了一会儿，奇怪的问：“你究竟想让我知道什么？想让我知道你是凶手？没这个必要吧？”

“孩子，我当初只是想让你避开8月4号可能发生的事，我本打算在这天宣布闻氏航运在跨太平洋航线已经亏损到难以挽回的地步，必须得到新的注资并稀释股权。”

她热切地看着女儿：“我不希望你被任何人迁怒，被媒体围观。”

沈琅送她离开，到门口时，谭玫亲热地挽上她手臂，一群记者从四面八方冒出来，谭玫低了低头，像是刚想起来，低声对她说：“家里布置得很温馨，但是，你真的认为这里比洲际酒店更安全吗？”

沈琅愣住，那是她刚来芳江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