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要人家老破小?”
谭玫憋气:“……她长这么大,我从来没考虑过学区,都是上国际学校。”
“哈……”沈琅看她乐:“那挺好,最好以后徐天赐也能上国际学校,跟他妈一样出国留学才好呢。”
“……”谭玫食不下咽:“你是不是怨恨我?”
“?不,我不怨恨你。”沈琅说:“社会有贫富差距不是你的错,抱错孩子也不是你的错。”
“我只是把你当成陌生人罢了。”她找鱼脸上那块儿活肉吃:“我跟你是交易,拿联姻换你们不起诉我爸,也不逼我给闻氏干活。”
如果真要怨恨谁,我只怨恨命运。
谭玫要哭了:“妈妈如果有能力,肯定是一碗水端平,让你们两个都好,可是你看她这个样子我没办法不管啊。”
沈琅吃不下去了:“你拿我填坑,还想让我感动谅解你吗?”
你对我还不如陌生人呢。
成蕴蕾和肇灵回来,看到母女两个一并铁青着脸。
“这是怎么了,脸都掉到地上去了。”
成蕴蕾看他们都不说话,又说:“闻琅,跟我们去shopping嘛,你那只百达翡丽也不能天天戴,晚宴也戴像什么样子?”
沈琅知道什么叫百达翡丽?她站起来:“我还有事,这就走了。”
沈琅和肇灵漫无目的地走了一会儿,沈琅消气,才问:“你也不吱声啊?”
“我吱什么声?”肇灵:“你气头上能把地球炸了,我有病我去点火?”
沈琅一下子笑了:“吃点烧烤去?你没吃好吧?”
“我可是吃饱了。”肇灵说:“满桌也没人搭理我啊,我不吃干嘛呀。”
“那我送你回酒店?”
“酒店那边有家烤串儿挺好,特辣,要不领你再吃点儿?”
“……没胃口。”沈琅说:“我去跟司机说酒店接我。”
“不用,也不是以后不见了,干嘛依依不舍的?从滨城回缘城坐高铁才两个小时。”肇灵拍拍她:“不开心了就回来找我,大不了你来我那打地铺。”
“去你的,老子堂堂杭氏夫人,闻家千金,怎么可能去你那打地铺。”
“那老些人都是谁,我可是只认识一个沈琅。”肇灵说。
沈琅回家时还不到三点钟。
进门时看到院子里停了一辆陌生的车。
“杭煜明先回来了?”
佣人欲言又止:“是,是之前的夫人。”
“之前的夫人”,很好,一句话说明了这个家里的等级状况。
沈琅也不能扭头走掉,打电话给杭煜明,没接。
她硬着头皮走进会客室,沙发上坐着一位戴帽子的女士,莉莎站在她身侧。
玛琳娜生得并不像她,倒是费尔南多的阴柔美随了母亲,她骨感,妩媚,穿着圆领连衣裙,一张嘴露出一口烂牙,声音嘶哑:“闻小姐。”
中文很好,但为什么没去做烤瓷牙呢?
沈琅跟她握了手:“杭煜明应该过会儿就回来了,你坐这儿等吧,我就不奉陪了。”
“当然,这里的一草一木我都很熟悉。”
靠。
沈琅回到房间,看了看自己空荡荡的衣帽间,也就是和玛琳娜一起买的几套裙子适合见人。
可是,无论自己穿什么,她该嘲笑都会嘲笑的吧。
然后沈琅就穿着大裤衩大T恤下楼了,先去撸猫,撸得小橘不耐烦跑了,又对着院子里的杏流口水:“打点儿下来吧,要不也没人吃。”
“这梨什么时候能熟啊?”
“怎么也得八月份,九月份吧。”工作人员说道。
“今年这么热,能不能早点……”
杭煜明的车回来了。
沈琅慢悠悠地走过去,迈着方步像老大爷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