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时候把被子一下子掀开?
不不不,她可能没穿衣服,会跳起来打人。
得小心一点。
“星星?”
“星星,你得起床了。”
她傻乎乎的,在被子里扭来扭去:“唔……干嘛呀……”
“快开宴了,你得起床。”
“起床———”她醒了一半,看到是他:“你知道现在几点吗?”
“伦敦时间七点二十。”
“我去他妈的!现在,”她从枕头下面拿出手表:“大哥——两点半——我奶出殡赶第一波火化都没有这么早!”
她一天所有的怒火都被这次起早打出来了:“你下次能不能早点通知我?人死了你知道哭了,孩子叫了你知道喂奶了?!你让我提前准备一下能死吗?”
杭煜明的笑淡了。
“抱歉,我原本是提前一周告诉你的。”
沈琅好像大炮轰上了一潭死水。
“还有你那女儿,故意的!”她全醒了:“我也不是主动来当她后妈的,干嘛欺负我啊?”
杭煜明拿来一个盒子:“这是给你的礼物。”
沈琅看着那两只气球形状的蓝宝石耳环,还有一条红宝石chocker,像一只晶莹的巨蟒。
她突然冷笑了下,这一家子,都不把人当人。
“没有今天这档子事儿,你也会送我吧?”她坐起来:“你应该清楚我现在在做什么。”
他一直在监视她,准确说,监视着所有人。
杭煜明点头。
“那我要别的道歉——不要包,也不要首饰,不要用钱能买到的一切。”
杭煜明屏息。
小姑娘顽皮:“我要你给我穿鞋。”
“不行。”
“为什么不行?我们那边结婚都要男方给女生穿鞋的!”她说:“我都嫁给你了,你要入乡随俗嘛!”
杭煜明没办法,还有三十分钟就开宴了。
她里面还穿着白天的衣裳,估计是真的困了,穿旗袍也能睡着,她的脚很圆润,调皮不肯钻进鞋里。
“那我走了。”他威胁道。
她把脚伸进去,站起来比他矮一点儿:“你也没多高,跟我穿高跟鞋差不多。”
他避开视线:“你需要换一身。”
“带着呢——幸好丢的不是这个包。”
他没说话,走进卫生间:“你换吧。”
“你等等,选这件还是这件?”
“随便。”
“你是不是生我的气啦?我不是故意丢包的,是被人抢的。”
“我知道。”
“那你——唉呦!”
杭煜明推门出来,却看到她好端端地坐在那里,穿着白色的露肩礼服,脸上笑嘻嘻:“叫化妆师吧,我来的时候就没化。”
化妆师很迅速,给她洁面打底画眉涂口红,睫毛膏涂一涂就完成。
她挎着杭煜明的手臂走进电梯:“那个翻译,是不是你以前的女朋友?”
杭煜明头痛。
“啧,有点……普普通通吧,我以为你都喜欢那种国色天香的,满脸写着狐狸精的呢。”
“我又不是纣王。”
“我看你像比干。”她拿电梯照镜子,欣赏新项链:“你要是找女朋友,就别怪我给你戴绿帽子。”
杭煜明无语:“我已经与她们都说清了。”
“嗬,她们。”沈琅简直想送他去化验:“你下次能不能挑好看一点的,挑那种魅力四射的大姐姐,我可以加入你们。”
杭煜明知道她是在寻开心。
电梯的机械音:“二十九楼。”
上来一对母子。
大概是母子吧,两个人嘴就没闲着,一直亲来亲去。
“十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