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做事,最要紧的一点就是要守得住口。”
她伸出手搭上韩天韶肩膀,笑吟吟再次开口:“你想知道,要是把朕的话当成耳旁风,或者随意与他人言说朕说过的话,会有什么样的下场吗?”
“……”
韩天韶猛然睁大双眼,赫然大惊失色,额头上已有汗珠滑落,他正准备开口时,墨尹白忽笑了一声。
韩天韶瞬间愣住,眼睛震惊而又难以置信的看着她。
墨尹白笑:“跟你开玩笑呢。”
“……”
韩天韶觉得自己的心脏仿佛都要爆炸了,双腿不仅是发软,都开始颤抖了。
趁着自己还没有丢脸到因为腿软而跌坐在陛下面前,他赶紧行礼退下,淡然走出御书房门后,顷刻间像是逃命一般跑到了院中所站的宇文熠身边,伸出手抓住他手臂,借着力支撑着自己站住。
宇文熠见他这般模样,不由疑惑:“你怎么了?”
韩天韶抬起头看向宇文熠,嘴巴扁了扁,一副快要哭出来的委屈表情:“宇文大哥……我想哭……”
“我想回家……”
宇文熠:“……”
嗯?
宇文熠将韩天韶送回到靖远侯府后不到一刻钟,宫里的圣旨送到靖远侯府府邸。封韩天韶为侍郎,管理与整顿上京城中风气,即日当值。赐侍郎官服与侍郎手印,另赐御剑一把,可斩狂妄之辈。
与此同时,圣旨发榜昭告城中,即日起,城中风气整顿,违背律法者,不论官职大小,皆依律处置。
韩天韶看着手中圣旨,手止不住几分颤意,一脸想哭又哭不出来的表情。
靖远侯和侯夫人诧异这是怎么回事,好端端的陛下怎会封他们家这娇生惯养的纨绔小儿子为侍郎。
韩天韶突转过身,一手搭在靖远侯肩上,另只手抱住侯夫人手臂,放声哀嚎了起来:“爹啊,娘啊,我好惨呐!我好像要英年早逝了!”
靖远侯、侯夫人:“啊??”
是夜。
韩天韶身穿官服、领着人站在凤舞阁旁的幽暗小巷中。
他闭眸深吸口气,握住手中墨尹白所赐御剑,似是鼓气勇气,在睁眼的下一刹那往前几步,行至一架马车前。
他伸手敲了敲马车车窗栏,压低嗓音询问道:“陛下,真要如此吗?”
车窗帘被人从里轻轻拨开,首先出现的是一把翠玉骨扇,而后握着扇子的人露出半张脸来。
墨尹白的声音从马车内传来:“朕已替你打听好了,今日朝中有好几位大臣都会在这凤舞阁中,你只需要按规矩处理即可。难不成,这点小事你都办不好?”
韩天韶一惊,立马解释:“不是这样的,我……不,臣的意思是,此事牵扯众多,是不是……”
“有朕为你撑腰,你需要在意这些吗?放手去做就是。”
“……”
韩天韶抿了下唇:“是。”
车窗帘被放下,马车被驱使着往前去,没一会儿就消失在黑夜中。
韩天韶想松口气,可心中的紧张依旧,怎么也放松不下来。
他仰头看着夜空,心中突生感慨。想他韩天韶纨绔十七载,家中宠爱在身,天不怕地不怕,从未像现在这般惜命……
平日里嚣张得意,和在朝中给皇帝办事去审抓其他大臣还是很不一样的。爹娘说的对,这一入朝堂深似海,自己身上这条命能不能保住、能保多久,都得看自己的本事……
再说了,陛下之命,如何违抗?
“唉!”
韩天韶叹了口气,默默握紧双拳。他闭眼再次深呼吸后,睁眼时眼神瞬变。
好!为了保住自己的命,还有为了靖远侯府不被自己连累,好好办皇帝陛下交办的差事,只要得到陛下的信任,他和靖远侯府就不会有事!
韩天韶转身走向自己带来的人,厉声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