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有空过来。”
他有着清秀的面容,五官似笔墨轻轻点就,清隽柔和。只是面色苍白,稍显病弱。
在今日之前,算上前世,云笈已经有许久没有见过云秋瑜。
她满面春风,一改冷淡的脸色,上前给了云秋瑜一个拥抱:“四哥!”
云秋瑜对她的亲昵有些意外,并不排斥,宠溺地摸摸她的头:“你回来以后一直不来这里,我还以为你忘了我这个四哥。”
云笈笑嘻嘻:“怎么会呢,明明昨日还在羽书令给你发了消息。”
云秋瑜对夏霜颔首,又看看褚辛:“这位是……”
褚辛对云秋瑜合手行礼。
低头时,眼中划过一线暗色。
那日他曾问过乌鸦妖,为何青云三位皇子,唯独四皇子不见风声。
“四殿下啊……”乌鸦妖说,“他比较特殊,跟二殿下三殿下都比不得。等你见过就知道了。”
啊,是啊,他知道了。
褚辛抬头,微笑道:“褚辛见过四殿下。”
云秋瑜头束玉冠,身披狐裘,若看人只看上半,那么云秋瑜堪称仙人之姿。
可往下,托住他的是一只轮椅。
这位四殿下,竟不良于行。
云秋瑜只看褚辛一个错眼,没有回应他的问候。
只扭头对云笈笑道:“原来这就是传言中的那位。”
云秋瑜与褚辛的对视不过是瞬间的事,褚辛却认出那眼神的意味。
真是久违的让他感到熟悉的眼神。
云秋瑜看他,像在看一块垃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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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依旧落着,云笈畏寒,随云秋瑜进了书库。
这是秋枫苑里她最熟悉的地方,儿时她在此处缠着云秋瑜给她读过不少书。
时隔多年重返故地,此处依然堆积着数不尽的书本,一进门,就能嗅到浅淡的墨香。
云秋瑜遣傀儡人取出数本古籍,掸了掸落在书籍边角的尘,递给云笈:“这可都是你四哥的珍藏,借走了记得要还。”
云笈抱着书,眼都笑成月牙:“诶,一定记得。”
又把书放在桌上,为云秋瑜揉肩:“四哥,除了这些书,再把凛实也借给我吧,不会借走太久,每日一个时辰就好。”
云笈没做过这些活,手上力气没个轻重,两下就揉得云秋瑜嘶嘶喊疼,吓得她又把手忙缩了回去。
云秋瑜按着肩,面露无奈:“你啊……”
他没有答应,只摇着轮椅靠近窗扉。
花窗外,红梅开的正好。
隔着一条积雪的走道,夏霜和凛实正在交谈什么。
褚辛则与两人有一段距离,撑一把伞,在雪地里站得笔直。
少年不时呵出一口白雾,裹了厚实的冬衣,显得单薄瘦弱。
然而他面若冰雪,气质不凡,一眼望去,像冰天雪地里坚强长出的、少有养料浇灌的竹。
这种少年郎最能蛊得人怜惜疼爱,让人恨不得把身家性命都往他身上压。
越是白纸般单纯的人,越容易被他蛊惑,太过轻易地交出信任。
云秋瑜的目光在褚辛身上,迟迟不动。
“小六,跟四哥说实话。要学术法的人不是你吧。”
云笈也不遮掩,坦荡地笑笑:“被你发现啦。”
许是她的承认显得轻佻,云秋瑜语气肃然起来:“他不过一个半妖,我以为你只是玩玩而已。结果现在,你是准备长久留他在身边吗?”
“又是为他找书,又是要凛实去教他。”云秋瑜推着轮椅往回走,“半妖修行不易,投入再多可能也是竹篮打水,这你知道吗?”
云笈跟在后头,低着头小声嘟囔:“知道的。”
云秋瑜恨铁不成钢一般:“你知道什么呢?”
他摇头:“若只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