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晚些?”
褚辛缓慢地移开阴森目光:“现在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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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笈端坐镜前,挨个取下头上的饰品,对夏霜吩咐:“窗户和房门都关好,再在房外做好结界,不许其他人进来。”
夏霜为她收好披帛饰品,取出简练的裙衫摊在床上:“自然的,结界已经布好了,只有我们几个能够进出。”
云笈随手挽了个更为简洁的发饰,透过铜镜看夏霜:“我让你准备的东西呢?”
“也都已经准备好了。”说罢,夏霜忽然多看了云笈一眼。
云笈换下繁复的衣裙,看了回去:“你这么看着我干嘛?”
夏霜把她换下的衣服抱在手里,呲牙笑道:“没什么,就是总觉得您好像突然长大了,比以前有主意,胆子也更大了。
“至少放在以前,您定不会缺席二殿下的庆功宴,也不会放着封赏仪式不理会。”
只是对那个半妖,还有些孩子气似的。
这句话夏霜没敢说。
云笈抬了抬下巴,露出个稍显臭屁的笑容:“成熟些不是更好么。”
这笑容一下将云笈拉回了往常的水平,夏霜没眼看了,摇摇头,帮着云笈一同更衣。
为云笈披好外裳,夏霜道:“不过殿下,有一件事我有点好奇。”
云笈拨弄着自己的头发:“什么?”
“您背后的这个,是什么时候印上的?”
背后的印记?
云笈把扣在发间的手指抽了出来,挽起垂落在背后的长发,扭头问:“我背后有印记?”
她从小到大,从未有在身上印任何纹路的习惯。
“是啊,上次从南山境回来后就有了。”夏霜拿了铜镜在云笈身侧,帮她照着后背。
云笈拨下内外衣裳,扭动肩膀靠近铜镜,背后的印记展现在眼前。
在靠近心口的位置,是一朵含苞待放的彼岸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