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护着你,不是要丢给别人~”
首阳看她缩着身子,如鹌鹑一样,假意不满。
“我的胳膊方才好疼,你还敢跟我犟嘴?”
“我不敢!”
“我要先盯着你学驾云,再盯着你学医术、召唤术...”
照夜清放下遮脸的袍袖,瞪大眼睛,道:
“我学医术作甚?能打不就行了。”
“给我疗伤,我这条多灾多难的胳膊还......”
照夜清哦了一声。
“我考虑下!”
“你的脚踝方涂了生息灵草,生息灵草虽能助你皮肉一天愈合,但涂的俩个时辰内是动不了了。”
照夜清试着动了动脚踝,倒吸了一口凉气。
“脚都这样了,你还想去哪?”
“我们先去坎川,助柏修士离开升尘卷,我想起来,晦气脸还被我困着,我得把它放出来,你要背我吗?”
首阳语速极慢,道:
“我也考虑下~”
“你背我,我讲话本给你听。”
升尘卷中的夕阳给白天的燥热,笼罩出一丝丝凉意。
照夜清趴在首阳背上,热腾腾的体温,和鼻尖飘来的熟悉松间雪很安心,小腿一晃一晃,不时低笑阵阵。
“我便是爱看话本中清冷月光下,白衣蹁跹的公子得了相思病,悲春伤秋的事。”
首阳道:
“为何非要是白衣的公子?”
“白衣的公子夜晚站在屋檐上,手持宝剑,银光闪闪,格外扎眼,也许还能变为勾人的男狐狸妖,白日里一尘不染,如高山白雪般清冷,害了相思病又变为眸子水润润...”
照夜清呼吸短促,闭上眼睛又显现出他不知如何变化的水润润眼眸,后边几个字说的噎住了,没了声响。
首阳专注于脚下的路,随着她的话语。
“嗯?眼眸水润润的什么?”
“男...男狐狸妖...”
“......”
照夜清又叨叨道:
“你以前有抓到男狐狸妖吗?”
首阳止住步伐,道:
“想让我抓着男狐狸妖送给你,拉纤保媒?”
“你是不是学过读心术,怎么知道我在想...”
首阳背着她的身体往上掂了掂,打断了她的话。
“男女狐狸妖它们身上还有狐骚,惑人心智。你被它们害的没了法力,莫要寻我帮忙!”
照夜清沉默了半刻,壮了壮胆子,道:
“凡人都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
又是一阵沉默后,首阳把他放了下来。
“我胳膊还疼着,你自己去风流去,不奉陪了!”
照夜清不知道他这随性淡泊的性子怎么来了脾气,不敢惹他,拖着脚移到了一块石头上坐了下来,淡淡回了一声奥。
黑夜不消片刻完整吞噬了夕阳,银亮的月亮盘在夜空中,晚风跟着吹来,吹的人发丝飞扬。照夜清仰头望了望月亮,竟分不清这是真月还是假月。
首阳走到他面前,月亮的光亮也碎到了他眸中,他又像初见时的模样,端正清冷,像是与她说话,又像是同自己说话。
“千百年的心性,我同小姑娘气什么?”
首阳也随她仰头瞧了瞧头顶的月亮,道:
“你在看些什么?”
“看有没有男狐狸妖掉下,让我美救英雄。”
首阳面上不见半分沉郁,语气散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