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不是几十年才能抓够修士,既然你们是仙人,便有守护苍生之责,修士亦然是你们守护的苍生,一根仙骨亦可做成大阵,刚好渡儿送下来俩位仙人,便是缘分。做个交易,你们俩个其中之一把仙骨剔给我,我放了所有修士的魂魄。”
首阳受制于他,不做挣扎,道:
“你便如此理解缘分二字,怪不得那灵鸟对你有情,真心待你,还是落得个不得善终的下场。”
辛圣人并不好奇他如何知晓灵鸟的事,一字一句。
“本来就是艮长的人生中一段开出小花的故事,情之一字,怎么抵得过我父母所受。”
庙墙上攀出丝丝密密的红线,先倾盖了壁画和白骨墙,犹如蛛丝般密麻的红线如野蛮生长。从地面向照夜清她们二人落脚的地方延伸去。
照夜清捏出一小结界,笼罩着二人,不消片刻,结界便被红线蚕食,十三盏离得近,被红线逼到退无可退,红线由地面攀附上她的身体,先是脚腕,后是手腕,被红线黏连到的地方散发出皮肉烧焦的气味。
照夜清眼神直愣愣盯着红线,缠缠绕绕的红线让人心中毛躁慌乱,便不知如何应对,红线已经攀附到了她脚踝处,红线绞紧,脚踝处细碎疼痛袭来。
首阳声线清朗,自前方传来。
“业火咒!”
随即,业火跳动在照夜清的指尖,指尖簇簇业火丢出,业火烧的红线节节后退,退回庙外。
十三盏动弹不得,额头冒出冷汗,喃喃道:
“阿姐也到了,你们快逃吧。”
照夜清疑惑。
“哪位阿姐?”
庙门又自俩处打开,一单薄女子的的身影立门口,照夜清将视线扫了过去。她又走进了些,是一头带帽兜的女子,女子取下了帽兜,帽兜下没有模糊的五官,女子面容清丽素净,一双弯月眼虽自带笑意,却不达眼底,不安分的红线在她手中不停团出涌动,与她面容姣好的脸蛋比对着,直叫人头皮发麻。
照夜清疑心自己是否有了眼疾,这女子看起来也有几分眼熟。她心中揣度,这种地方怎会莫名出现一女子,莫非与辛圣人的关系充满了阴谋?面上不显心中又警惕了几分。
“爹!”
脆生生的一声爹,照夜清心中错愕,这声线正是那晚打碎荷包蛋的妇人。任谁也不会将那敦厚温顺的荷包蛋妇人与她联想到一起。
照夜清试探开口道:
“荷包蛋?悦娘?不曾想此地皆是熟人。”
辛悦娘掀起嘴角笑了一笑。
照夜清从震惊转为顿悟,道:
“那晚是你故意放走十三盏的?”
她斜了照夜清一眼,不作答,走到了辛圣人的身前。
辛圣人瞥了她一眼,道:
“又去找他了?”
辛悦娘点头,辛圣人甩了一下宽袖,道:
"冤家!"
辛悦娘不急不缓的到了十三盏面前,看向她灼伤处。
“虽愚蠢却忠心。只是你惯会坏事,我想还要不要你留在辛渡身边。”
涌动的丝线犹如毒蛇,从她腿部向上爬动,缠绕在十三盏的颈部,对她颈部的血液兴奋至极。
十三盏身子发抖,睁着湿润的杏目,摇头乞求道:
“我要待在公子身边,不要离开。”
悦娘扔出一把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