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 章(2 / 3)

父母二字,辛圣人心中颤了一下,虽说阿应叔对他极好,但有哪个孩童愿意生离父母?这妖孽还未离去,他强作镇静,又敛起神色。

男子又道:

“吾乃方士,这妖丹我直接抢来也使得无用,我等你自愿交出。”

说罢,便凭空消失。

男子走后,辛圣人盯地面的虫子,喃喃道 :

“妖孽,安敢惑我心神。”

辛圣人坐在椅凳上,愣神许久,捡起虫子和郡录。

翌日,清晨。

辛圣人再次扣响了祠堂的门,‘吱呀’一声门朝内打开。

开门的老头鬓发散乱、衣袍垮挂在身上,配着双宿醉后浊眸。

辛圣人躬身一揖:

“威序伯,晚辈前来归还郡录。”

威序伯名字听来凶厉严谨,人却实在松散,道:

“明苑啊,天将亮你就叨扰我睡觉,哼,过来把郡录放在桌案上。”

辛圣人摇了摇头,跟随他进去祠堂中,放下郡录。欲要向威序告别离去,太师椅上却鼾声阵阵。

小辈不打招呼离去,总是有些不合礼数的,他便留下了。脑海中一直回荡着父母二字,许是阿应叔与自己父母有过交集?不知此生是否能寻到父母?良久,还是翻开了郡录。

戊辰年,春。郡中大疫,染者若干,皆惶恐。由应生击鼓祭祀,感撼神明,疫除,终胜。数月过,应生性善,于外捡一子归,遂冠姓辛,名浸淮。

眉心逐渐跳的厉害,翻来覆去皆找不出阿应叔的出生记事,郡录当真有撕过一页的痕迹。

阿应伯抚养我长大,村民皆对自己关照有佳。妖孽应是故意惑我心神,可这郡录为何少了一页?

辛圣人放下郡录,走至牌位前,阿应伯的牌位还立在那里。他拿下用袖袍小心擦了擦又放了回去。

眸光瞥到角落上的鼓,不自觉的去端详鼓,鼓身做工精细,郡录中写应生击鼓祭祀,击的可是这面鼓?

不由的把手放了上去,轻拍了下,鼓面掉落在地,声音沉闷,粗噶不堪,回声可怖,他的心也随着鼓声颤栗。

威序被鼓声吓的猛地身体一激,全无睡意,揉了揉眼睛才看清,眼前来的哪里是什么明苑,而是辛浸淮!

慌乱起身收起郡录,放置好大鼓。正色问道:

“这郡录怎会再你手中?”

辛圣人面色故作坦然,讲明为何自己来送郡录。

威序双眸中光影几变,又追问道:

“你昨晚可有翻看过录郡?”

“不曾。”

威序长出一口气,道:

“你回去吧。”

“威序伯,我还有一事不明,不知这口鼓再此作何用途?”

辛圣人目光灼灼的盯着他。

威序转过身,避开他的视线道:

“一口鼓能有什么用途,就是逢年过节敲敲打打罢了。”

辛圣人心中一凛,作揖离去。

夜间,风起,袍动。漫卷诗书散落在地,夜风任性翻阅。

辛圣人用纸张捏着虫子,《杂谈志异》,和书中一一对比。

应声虫,虫有双翅,周身紫褐色,无足、无齿、大腹,腹间皆是寄生倒钩,修行之人多抓来用于寻物。

照夜清问道:

“应声虫,多为修习魔道之人抓来寻找法宝的,怎么落入人间,变化为人?”

首阳摇头:

“不是变为人,是寄生在人的身体上。”

十三盏点了点头,道:

“方士扔来的虫子,与书中描述一致。且祠堂里威序神色慌乱,公子父亲心中有疑,就想弄清原委,他先去了阿应伯的坟前,阿应伯的棺材曝晒在外,棺材内没有任何尸骨。他将阿应伯的棺材填埋回去,又故意将阿应伯给他的丹药泄露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