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法术也无法使出。
道观的贡案落满了灰尘,周遭摆满了姿态怪异的瓷娃娃,她转动眸子,瞧见她身侧的瓷娃娃模子和那几个妖孽的样子一模一样,低眸看了下自己,不出所料,也变成了光亮的瓷娃娃。
“......”
身旁须业公模子的瓷娃娃受了重伤,压低传音道:
“你最好自觉点,不要给我耍心眼,不然有你好果子吃!”
她刚要回语,先前的术士破门而入,供桌荡起一层灰尘,先前和妖孽打斗的术士寻了过来,瓷娃娃们都摒息闭气怕被此人给发现了。
他进来拿着法器再破观中找寻着妖孽,寻来寻去提脚打算离去,照夜清用尽力气,瓷娃娃身体骨碌碌滚到了他脚下。
术士拾起了脚边的瓷娃娃仔细瞧了瞧,卧在了手中,又打量着贡案上其他的瓷娃娃,“铮”~术士从腰间抽出了佩剑,倆指在指尖一抹,注入念力,用力朝贡案劈去。
其中一个瓷娃娃化做人型,双手接住了术士的剑刃,照夜清刚才从贡案上滚下来,摔的头晕眼花,恍惚中看到这个人是叶氏?
叶氏样貌看上去无甚变化,举止形态却是被夺舍般,分外婀娜,云髻松松垮垮的贴在汗湿的粉面上,樱唇微张,褪去了之前的粗布蓝衫,薄纱的披帛轻轻摇曳,神情似嗔非嗔道:
“二大王,这样也舍得杀了奴家?”
照夜清心道:二大王?这面相清朗、一脸正气、胸怀苍生的做派竟然是二大王?叶氏方才要害我时可不是这副魅惑模子,果然如师傅说着,妖者,善变、惑人心神。
叶氏摩挲着自己的衣裳,磨磨蹭蹭的将上衣都褪了去,玉体如雪,捧着自己的俩团雪白娇呼。
“二大王,她现在没有了衣物遮蔽,都被风吹红了,需要一痴心人呵护她~”
照夜清看到叶氏口中的二大王,悄悄红了耳尖。
二大王修士怒声。
“不知廉耻。”
从袖口处扯下一圈布条,遮住眼睛,灌力向贡桌劈了下去。贡桌木屑炸裂,轰然倒地,桌上瓷娃娃也随着贡桌的倒成一地残片。
叶氏瞧见这一幕,吓得花容失色。爬起来抱紧二大王的大腿跪坐哭泣,二大王扯下蒙着布的眼睛,剑尖挑起她的下巴道:
“多年来,我有意教化你们,不可作恶,你们却要诛害同类,命柱玄黑,其心残忍,不可留,诛!”
二大王术士挽起剑花闭上眼睛,朝着叶氏的胸口刺去。叶氏在他的剑刺进去的一刻消散于世间。
他收回佩剑,把照夜清这个瓷娃娃拿出来放回了地面上道:
“法破了,自己哪来回哪去。”
她看的入迷了,一时竟忘记法已经破了,又变回了精怪模样,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她上前笑吟吟道:
“二大王?你就说二大王?二大王真是英勇神武、气派不凡,将它们斩于剑下。”
二大王术士古怪的看了他一眼正色道:
“我不是二大王,在下栖渡泽柏于子。那处的冥掌株都是他们故技重施,我曾多次教诲他们,他们却还要残食同类。”
\"......我姓照,你可唤我照修士!\"
栖渡泽的人为什么会在灵卷中?莫不是来寻灵卷被困在了灵卷中?照夜清假意迟疑了片刻发了话道:
“柏术士,可知二大王在何处?我知二大王在寻织散露,特来去贡献给二大王。”
柏于子面无表情道:
“织散露是我在寻,我从不喜他人叫我二大王,我只是栖渡泽一无名术士。你即寻来织散露,可愿随我医治她?”
照夜清点了点头。
纸业人说的没错,东西南北方位柏于子都要去的,他的住处会在四个方位游移,且没有规律可言的。
她路程中与他闲聊,打听道柏于子缺失了一段记忆,只知道自己生于栖渡泽,